第五章 驚[第1頁/共3頁]
“奚伯,您看老嚴頭兒的後事該如何措置呢?他家就田兒和他媳婦兒,他媳婦兒這幾日就要生了,怕是忙不過來啊。”人群中有人問道。
“我也不曉得,當時環境告急,我隻顧著看船,底子不曉得那骨罈是如何砸在船上的。”他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潔淨利落。說完以後,他話音一變,“不知諸位為何對這骨罈掉落之事如此惶然,莫非這罈子裡竟裝了個妖怪不成?”
“年青人,你的包裹川資是不是都被水捲走了,若無急事,不如在我們村莊裡休整幾日再上路,你看可好?”
劉敘樘慎重的點點頭,看著他將骨罈放在神龕裡,又在前麵燃了三炷香,這才又問道,“我曉得這個題目多有冒昧,但是......”
劉敘樘低頭施禮,“恭敬不如從命。”
世人承諾著,遵循奚伯的安排各自散去,劉敘樘卻俄然想起一事,因而衝奚伯說道:“明天選墳的時候可否讓我同去?”
這話像一個驚雷,在人群頭頂炸開了,有幾個怯懦的乃至腿一軟,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一個慎重滄桑的聲音從內裡傳出去,隨即,人群中走進了一個筆挺的身影,那人著藍袍,腰腿筆挺,看春秋應當已近花甲,但是聲音卻厚重結壯,讓人覺得他隻是其中年男人。
“您曲解了,我實在是想替另一小我選一處安眠之地。”
奚伯皺眉,“莫非另有彆人在翻船中失了性命?”
嚴田兒抹掉眼淚,又對著劉敘樘一陣猛磕,劉敘樘從速拉起他,不讓嚴田兒再磕下去。
統統都彷彿定了格,彷彿世上隻要劉敘樘一個活人,其彆人都在刹時變成了雕塑。
劉敘樘從速從肩頭的承擔裡逃出阿誰酒罈,“不瞞您說,明天嚴伯在盪舟顛末一座小橋時,不謹慎用竹蒿打碎了一個骨罈,壇裡的骨灰被雨水沖走了大半,隻留下這麼一點,被我彙集起來。我不知壇中之人到底是誰,但是總也不能將他棄之不顧,以是將剩下的那一點骨灰帶了返來,想找處好處所給他也造一處墳塋。”
見此景象,劉敘樘不敢再問,但他捧著酒罈的手還懸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兩人拿著油燈走出來,燈光微小,但還是模糊照亮了房間的四角,橘黃色的亮光讓劉敘樘心頭熨帖了很多,他這一天經曆了太多,身心早已怠倦不堪,剛纔用飯時就昏昏欲睡,要不是還惦記取骨罈的事情,恐怕要比奚城先一步進入夢境了。他謹慎翼翼的將骨罈拿出來,“奚伯,這個放在那裡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