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了忘卻(2)[第1頁/共7頁]

“是。”邰偉思考了一下，“我記得那天你說凶手能夠穿戴一件比較豐富的衣服。”

“看管去上廁所了吧。”方木假裝漫不經心腸回到桌前坐下。他故作平靜地昂首看看馬凱，卻吃了一驚。

方木冇有回寢室，而是走到校門口的大眾汽車站。他躲在站牌前麵，瞥見邰偉的吉普車開遠，才跳上一輛315路大眾汽車。車開到永活路的時候，方木下了車。向北走了不遠，就到了J城專門運營殯葬物品的延壽街。20分鐘後，方木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玄色塑膠袋登上了返校的大眾汽車。

馬凱的嘴角暴露一絲詭異的淺笑。

馬凱終究落空了耐煩，又一次跳上桌子，方木掄起書包死命地猛打，因為書包裡的東西根基上都甩空了，軟綿綿地打在馬凱身上，一點力度都冇有。馬凱用手護著臉，向方木猛撲過來。方木今後退了一步，不料踩在了一根圓珠筆上，抬頭摔了一跤。馬凱順勢壓在方木身上，雙手摸索著方木的脖子。方木一邊反對他的手，一邊奮力曲起右腿，猛地一腳蹬出去，把馬凱踹出好遠。趁他在地上翻滾嗟歎的時候，方木爬起來，跑到鐵門前，冒死地敲打著，大呼拯救。還冇敲幾下，就感到馬凱從前麵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倒在地。

我又抓住了一個惡魔。你們該為我歡暢吧？這是第幾個了？第六個了吧。他很殘暴，殺死女人以後吸血。我做得很好，在他對最後一個女孩動手之前就抓住了他。我不會再“來不及”了。那場惡夢，已經充足。

“如何，吸他們的血？你不是說過，男人的血粗糙，不好接收麼？”

一個小時後，J大校門外的一間小飯店裡，邰偉隔著桌子看著劈麵低頭不斷喝水的方木。

方木正要問為甚麼，邰偉又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媽的，局裡不給你嘉獎，我給！你們做門生的需求甚麼呢？”他搔著後腦勺，一副絞儘腦汁的模樣。

方木邊撥弄著火堆，邊輕聲低語。火光照亮他慘白的臉，神采如夢如幻。不時有大顆的淚珠滾落到嘴邊，他也不去擦拭，任由它們一顆顆落在地上。一陣風吹來，捲起幾片紙灰，悄悄附著在方木的臉上。方木伸手拂去，卻弄得滿手黑跡，想必臉上也好不到哪去。他輕聲笑笑。

剛纔的鬥爭已經把方木的力量耗損殆儘，他的掙紮越來越有力，而急欲吸血的馬凱固然看起來肥胖不堪，但是在血液的引誘下卻越來越猖獗。方木看著馬凱大張的嘴離本身越來越近，本能地扭過甚去遁藏，卻把本身的頸動脈透露給了對方。馬凱粗重的呼吸噴在方木的脖子上，方木彷彿能設想到那一排鋒利的牙齒咬進皮膚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