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8）[第2頁/共3頁]

“在天國裡走過一回的人，另有甚麼不能的呢？”

“不再去看梅罹難的阿誰山穀了麼？”我問。

蘭醒了，“海哥，我怕。”她抓住我的手，“我夢到了梅。”

“我記得那桌子比我高啊！”

“你能如許想就好。”我說。

蘭在喃喃自語，隨後俄然驚叫起來。“蘭！你如何了。”

“你變成了梅？”我問。

“在楓丹花叢中？”

甚麼處統統點不對勁。年僅26歲。我記得在城裡的拍照展，講授員說的也是26歲。不過從梅的生卒年來算，隻要23歲。即便遵循北方風俗的虛歲計算，也隻要24歲，是算錯了嗎？

他看看我，又看看附身在石凳那邊的蘭，欲言又止。“彷彿是吧。當時我還小，記不清了。”

回到住處，蘭和我坐在房後的平台上，望著遠處的山嶽。

“我們中間小學是客歲方纔啟用的。由本來的三個村小學歸併而成。在建立這個擺設室的時候，我們把本來三個小學的校史質料都彙集來了。”

平生的內容中寫著，梅1992年4月在單身前去村Q村的途中，被滑落的山石擊中，不幸罹難。年僅26歲。

“梅教員，您返來了？”阿力問。“梅教員，我們想你。”祥子說。

傳聞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東北人祖上都是山東人。這小家碧玉的女孩明天年是叫我領教了山東女男人的風采。

早晨，我們在村委會劈麵的餐館接管老支書的宴請。我不堪酒力，更不敢跟東北人拚酒，從速攬過一瓶啤酒自斟自飲。蘭充滿笑意地看看我，欣然斟滿一杯白酒。三下五除二，竟然把在坐的幾位東北男人都灌趴下了。

我們跟著祥子走進後街的一處八十年代的院落。推開玄色的鐵門，我重視到院子中間的一套陳腐但非常精美的石桌石凳。我俄然想到，梅的一張照片，身後靠著的是不是如許一張石桌。

“能到這裡來，聽到一個與我完整分歧的人的故事，我已經很滿足。或許這隻是一個偶合。即便那真是我的宿世，我也已經冇有多少影象。我為甚麼要讓她來影響我的餬口呢？”

小學不像大學，這時還冇有放假。村主任向校長申明來意。因而校長派一名年青的教員領我們觀光。在黌舍裡轉了一圈後，她領我們進了黌舍的校史擺設室。

老支書現在老淚縱橫，“梅教員，我們對不起你啊！要不是阿誰負心漢……”他說到這裡，俄然打住了。用力推了推村主任，“這是蘭教員，不是梅教員。”村主任和阿力這時都緩過味來，隻要祥子還在那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