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鬼情人[第1頁/共1頁]
隻是在我和他的故事中,我卻分不清誰是夜,誰又是晝。
是夢,又不是夢。
“彆哭,丫頭。”他慌裡鎮靜的,象是一個犯了錯事,不知所措的孩子,伸出他的手,向我的臉上抹了來,淚水穿過他的手,滴落到了地上,像是兩滴破裂的水晶。
我巴望和他見麵,我更曉得他也巴望和我見麵,隻是我們的間隔,或許正劃一於夜和晝的間隔。相見,或許僅是夢裡。
他,便是我的鬼戀人。
或許你不會瞭解,在靜諡夜裡,我眺望劈麵塔頂那顆閃閃的燈,心中會是如何一種落寞和等候。或許夜本來是晝的戀人,他們相互深深的相愛,但卻又無可製止的曾經傷害。因而夜挑選逃離了晝,當晝來到人間時,夜便著了一身輕紗,淡淡的退去,億萬年以後,夜與晝這間的統統仍然在持續。
他的手一樣的顫抖,探向我的臉,我閉上了眼睛,惦起腳尖,他向我靠進,伸開雙臂,嘴唇悄悄的向我的額頭印了過來,我仍然閉著眼睛,但我能夠清楚的看到這統統,我曉得他的胸膛必然象岩漿一樣滾燙,伏上在麵,必然會將我深深的溶化,但是他的手竟然穿我的身材而去,獨一嘴唇貼在我的額頭,但是我卻冇有一絲一毫的感受,兩滴淚水順著我的眼角流下來。
每一次,如同隔了一層霧紗般的輕霧,我伸手想要摸他的臉,可指尖傳來的,隻要浮泛,我想揭開遮在我們之間的那層輕紗,卻又以發明那層紗彷彿是緊緊的貼合在他的臉上,彷彿永久也揭不下來。
有一株樹叫做愛,它無根無葉,無枝無蔓,卻又深深的紮根在心中,剪不竭,扯不竭,欲罷不能,欲說還亂;有一種食品叫做愛,它無色有趣,無狀無形,卻又始終占有著心頭的巴望,少了,會感到饑餓,多了,卻又令人膩味;有一種毒品叫做愛,它芳鬱誘人,令人深深的沉醉,飄飄欲仙,當你感受它已經成為你餬口中不成或缺的一部分時,或許,它已經成為了一份高高在上的豪侈品;有一種氛圍叫做愛,從我們的鼻孔中悄悄的溜過,卻不留下一絲陳跡,哪怕在你進入夢境,早已經健忘了它的存在,它卻等待著你,未曾闊彆。
……
夜是最好的床,現在隻要我和他在床上,但是我觸摸不到他。
統統如同往昔,當我醒來的時候,枕頭已經被我的淚水浸濕了,他的唇彷彿還緊貼在我的臉頰,他的手彷彿還環在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