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女 (1)[第1頁/共2頁]

我的傷並不嚴峻，躺在床上歇息了半個月，已經能下地了。而我的腿上，卻不成製止的留下了一道燙傷，直到厥後我十五六歲，還是不肯穿短裙。

“姑姑，丫頭，你摸著姑姑的嘴。姑――姑――”

即便是我和姑姑住的小山村裡，也冇有人抽菸袋了，他們都已經換了菸捲，哪怕是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也不例外，隻要姑姑是個慣例。不過當時候的我反而對姑姑的大菸袋很有興趣，一次姑姑去院裡餵雞，把大菸袋放在了桌子上，看著菸袋裡嫋嫋升起的煙，我俄然來了興趣，悄悄地拿起了那根大菸袋，狠狠的吸了一口。

在我六歲之前，我是一個啞巴。

“丫頭，叫姑姑。”姑姑拿著一枚糖果，逗我說話。

“不是啊啊，是姑姑。”姑姑仍然拿著糖果，一字一頓著，讓我重視著她的口型，謹慎的指導著我。

“啊啊。”我彷彿也很剛強。

姑姑冇有結婚，無兒無女，她和我相依為命。她的顴骨很高，神采因為長年的勞作，而皮膚枯乾，儘是褶皺。印象裡的姑姑並冇有彆的愛好，她常常從地裡返來，便是一麵逗著我高興，一麵拿著阿誰有我拳頭那麼大的菸袋在吸。

姑姑戒菸了。

從小診所返來的當天夜裡，我假裝熟睡，親眼看著姑姑看著在昏黃的燈下，拿著那杆菸袋，摩挲了好久，聞了好久，俄然把菸袋磕在了桌上，菸袋杆碎成了兩截，姑姑拿著兩截菸袋，用紙嚴嚴地包了好幾層，又放在了她的一個小承擔裡，鎖進了櫃子。

姑姑聽到我的哭聲，慌鎮靜張的跑了返來，在屋門口，把鞋子都拋棄了。大菸袋還在絲絲的冒著煙，我側臥在地上，姑姑從速的抱起了我。而此時，我的小腿上已經被菸袋燙傷。姑姑二話不說，抱起我便向村莊裡的小診所跑去。

“啊啊。”五歲的我隻會叫啊啊。

“啊――啊――”我百折不撓。

也不是我和姑姑不親。我和姑姑的豪情很好。在我的印象裡，底子就冇有媽媽這兩個字，姑姑就即是全部天下。

轉眼到了五歲，我還不會說話。

“啊――啊――”我比姑姑更固執百倍。

“姑――姑――”姑姑仍然諄諄教誨。

一股比辣椒還要嗆上百倍的辣味從我的口腔一向灌到了肺裡，就象是吞下去了一把刀子，我隻感受頭一暈，手中的大菸袋冇有拿穩，砰的掉到了我的腳麵上，我哇的一聲痛哭了起來。

姑姑說，當時候不管她如何逗我說話，我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