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 寒熱相剋[第2頁/共4頁]

意義是那青龍心法的確是……是“明鏡訣”的剋星？

夏錚目光微垂，並未看他，隻道，君黎道長，我們……昔日裡見過罷？

君黎已經施禮道，夏大人。——夏大人來得不巧，師父他恰好出去了。請先上座奉茶，如有甚麼事便對我說，我能夠代為轉告。

冇有。君黎答著，總感覺他這一句話問得晚了些。——朱雀有冇有難堪他，莫非看不出來？若真難堪了，本日還輪得著相見？

他細細讀了“觀心訣”，方讀一遍，便聽人報說還真有人上門來了。

君黎躊躇了下，冇再推拒。隻道，夏莊主太客氣了。

夏錚的神采仍顯得有點忐忑難安，道，果然冇有？我雖不想與他反目，但若他真對你有甚麼勒迫，你便對我說，我……必替你討個公道。

朱雀似覺已說得夠多，便道，你自參詳這一訣。本日月朔，我還是早點帶平兒回重華宮，若轉頭有甚麼人來府上尋我，你便接著。

師父的寒傷……現在不是也好了麼？

君黎便笑道，夏大人談笑，我們天然見過了，在恭王府的時候，不是大師都……

君黎雖對青龍教主並無好感，但是想著與他從無仇恨，天然絕無脫手的能夠。但朱雀說來便如真的似的，貳心中也不知該好笑還是苦笑或是哭笑不得，點頭應了。

夏錚立起，道，我便未幾留了。轉頭我自再找朱雀，你也不必替我傳話了。

夏錚麵色才稍稍鬆快了些，道，我見君黎道長態度始終這般冷酷冷淡，天然未敢輕提。何況……也說不定是我弄錯了，畢竟當年眼睛不便，現在單憑道長字號，鬨了笑話便不好了。

君黎才沉默了，半晌方竭力一笑，道，我覺得夏大人朱紫多忘事，早把那一茬子舊事拋在腦後了，想不到您也還記得。

此是新年月朔日，可重新至尾，兩人冇說一句吉利話，彷彿是忘了，或是感覺並冇適合的情境。君黎欲待將他送至內裡，卻被夏錚一意勸回，隻得罷了，返來將阿誰劍穗拿回了房裡，係在“逐血”之上。

朱雀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已說了這身工夫源出少年時寒傷，在冰川那很多年，就如與之共生，而平兒身上之毒既然是寒性，我也不過能與之共生，每日所作，不過是讓其不要為惡，真正要解，終須由至熱之力來解。

他整整衣衫出去見客，夏錚一身朝服，明顯是一早上朝以後還未回過家便來了其間。與君黎一朝麵，他彷彿有些不測，眼神變得閃動起來。

冇，倒不急著走。夏錚搖了點頭，總算依言坐下了，低低道，君方過往或有些獲咎之處，請你……莫放在心上。怪我一貫寵他，他始終不懂事，說這回是看到選妃的女人裡有會武的，擔憂有甚閃失，就私行去奉告了朱雀。我已說過了他，要他下回遇事須得先同我籌議才行，他也知錯了，盼道長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