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中文小說 - 都市娛樂 - 行行 - 六〇一 一劍之決(四)

六〇一 一劍之決(四)[第2頁/共6頁]

已經中午了。如如果為久彆重回以後拜訪看望淩厲之故,他應當另尋一日,一早去往竹林登門。可他明天不是為了“看望”誰。他是為了——了結一個心願。

“設若你是我,”夏君黎道,“你感覺夠麼?”

淩厲彷彿感遭到了他沉默的意義。“你——還是感覺我這番解釋不敷?”

衛楓將“伶仃”收起的當兒,他也將包裹重新紮緊,新劍卻冇有放入此中,另取了一塊備好的長布包起,也一併縛在背後。衛楓已瞥見他先前阿誰包裹的形狀——“斷劍”連鞘取走以後,包裹當中彷彿仍然留有另一柄差未幾長的兵刃——想來不是凡兵,乃至於夏君黎竟不肯將之與兩柄淺顯長劍裝在一處,以示有彆。

他冇有想太多。此時於他更緊急的是——夏君黎終究冇有付他銀兩而是以一柄奇特的劍將貨互換了去,他視之為某種意義上的“友情”,比“買賣”好那麼一點,比“朋友”不敷那麼一點,心中還是足堪鼓勵。他一貫並不貪婪冒進,便冇再多說甚麼,此時便隻像平常買賣普通,將他客客氣氣送走了。

他看起來有點黯然:“他倒是好了,隨隨便便一句話,本身走了,留下我不曉得如何解釋好。”卻也還是解釋道:“他當時以為我是所謂‘奧秘人’,是從拓跋對‘奧秘人’之態度推斷而得。拓跋的確一向覺得,阿誰靠近他、不竭遊說他的人恰是我,隻是因各種啟事相互未曾說穿。”他細述了一番猜測的細節,末端:“這所謂‘奧秘人’,精通易容之術,又極擅鑽弄人與人之間那麼一絲相互猜忌之裂縫,手腕老辣,乃至於——就連疾泉如許的人都栽了跟頭。你心中有疑不奇,明天這般來找我對證倒是功德,隻因——若你不來,說不定你我之間這裂縫,又要被他給鑽了。”

實在細細想來,這“伶仃”要說不祥,除了最早曾因看管不當,誤傷了宋家兩歲孩童性命,倒也一定真的傷害過誰。宋客用它刺過朱雀,單疾泉用它刺過夏君黎,夏君黎用它刺過許山——可劍本不就是為人所用,至於刺向誰,如何刺,其中究竟是叛變還是痛苦,它又豈能辯白?各種偶合,它偏就如許被冠上不祥之名——倘若衛楓真的將它熔去,或也有幾分可惜,隻是夏君黎不想再以之冒甚麼險——不想任何人再因之碰到不幸。那些它見證過的疇昔,就永久留在疇昔,不也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