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九 演武勝負(三)[第1頁/共4頁]
――但是若比起霍新呢?他念及至此,心頭俄然腐敗。青龍心法的源性,甚或化解與調息之法,淩厲都教過本身了,反倒是霍新還一定識得。本日拓跋孤若未曾幫霍新這一把便罷,既然他將內力傾瀉於霍新體內,那熾熱之息莫非不更該成為本身“移情”的戰利品?隻要節製了拓跋孤之力――當時,彼消更要加上此長,這一掌對決,另有何牽掛?
這一番話彷彿並未答覆君黎心中關於吸噬了拓跋孤內力的疑問,不過換一麵來想,這或許也印證了那次所謂“吸噬”不過是偶爾――不過是拓跋孤當時輕敵之下的偶爾,可一而不成再。畢竟,遵循朱雀的說法,若將旁人的“內力”也視為可掠取的外物,那麼也必必要比敵手更加“體味”、“熟諳”了方可占得先機,而――他決計不會比拓跋孤更曉得青龍心法的。
“你們都彆碰他。”
“不過,你還須交給本座一件東西。”拓跋孤道,“左前鋒令牌是青龍教之物,還請見還。”
“秀秀”是叫的他的夫人關秀。關老大夫並不居於青龍穀當中,穀中能稱得上大夫的也就是這個程夫人了,她便待伸手去探霍新脈門,拓跋孤卻忽地將手一抬。
“霍新!”拓跋孤兩步上前查探――便隻這兩步,霍新已倒下,麵色由白轉為蒼青,竟如再尋不著了呼吸。拓跋孤吃緊屈膝以單手將他扶住,另一手渡送真氣欲護貳心肺,可霍新隻是頸上動脈暴跳了兩跳,“教……教……”竭儘了全數力量,竟未曾叫得完一聲“教主”。
君黎感受獲得他殺氣的起落。他倒也佩服拓跋孤此時氣度,當下道:“那便先謝過教主了。剛纔失禮之處,還望教主不要放在心上。”
關秀怔了一怔,圍過來的世人也都怔了一怔,才見――霍新的頭垂著,口鼻中都流出了鮮血。
“看來,青龍教本日是留不住你們了。”他終究還是如許開口。“便隻能但願君黎道長今後能善加照顧刺刺,勿要令她有半點傷損。”
君黎一試到手,逐步吸噬熾熱之息已多,本來寒屬內力卻早耗涸,也有些許不甚適應。他雖恨拓跋孤與霍新耍弄這般手腕,卻到底還不想要了霍新的性命,“流雲”的捆綁之力微收,手掌稍動,覷準霍新拇指穴位,驅動青龍心法之力反灌而回。霍新隻覺一股熾熱之力自少商穴箭般穿透臂腋,直逼肺腑,胸口便如要被燒透般銳痛起來,一時啞忍不住,竟劇咳不止,但臂上困力已消,這股力量也將他擊退了幾步,總算脫開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