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七 臨安來信[第1頁/共6頁]
“到時候再說。”韓女人淡淡答覆。
“那是她。但拓跋呢?青龍教呢?如何想?”
拓跋夫人感喟:“這麼多年,阿孤同單前鋒,一個是‘第一妙手’,一個是‘第一智囊’,隻要他們兩個在,誰敢對青龍穀露一絲挑釁?恐怕全部青龍教高低,連我在內,都從未想過會有明天——單前鋒身殞,阿孤保住性命已是萬幸,將來恐亦難再與報酬戰,可我們竟連仇敵是誰都還摸不清。”
“卻隻怕以他的性子,終不肯善罷甘休。我隻期在他和青龍教都好起來之前,能尋到真正的仇敵,不然,這血仇終隻能叫夏琰一小我償。”
“你未免想多了。”韓女人道,“青龍教現在情狀,太子躲之唯恐不及,那裡還認這個所謂友盟,更不要提甚麼聯婚。當時禁軍出城,他凡是還念這個態度,便該設法禁止,以他的身材,總有體例,他卻也隻顧獨善其身,至今連個聲響都冇有,可見所謂締盟,早不存在了。”
她還待說甚麼,冷不防刺刺上前,狠狠抱緊了她:“細雨……”
“你也要謹慎些。”淩厲轉頭向她道,“雖說眼下封穀,臨時安然,但你——也少走動。我去內裡探探風聲,如果有甚麼不當,恐怕要帶你回長白山去。”
“不思?”韓女人道,“看著是個好孩子,不過悶了些。”
韓女人一時吃驚:“不思和雨兒?你怎會想……”
兩個女人抱了好一會兒才分開。拓跋雨取了令牌,刺刺想起一事:“我剛纔看到不思哥在內裡,我感覺他彷彿……不是守著你爹,是守著你和小朝這裡?”
“我還覺得你和我哥一樣,一貫更看重朝兒。”
拓跋雨遊移,咬著唇,不說話。
“本相……?”淩厲眉眼微動,“你也感覺這統統事情……另有本相?”
“嗯。我想來想去……我表哥這幾日都守在穀口,隻要拿著青龍令,他纔不能攔我。”她停了停,“我傳聞青龍令一向是你娘在保管,你曉得她放在哪嗎?”
“能夠是那次……”拓跋夫人慾言又止,轉唸叨,“也何嘗不是功德。之前,我一向想著我和阿孤能夠庇護她,待到將來,朝兒也能庇護他,她不必有本身的設法,乃至不必習武。可禁軍來襲那天,我分開他們姐弟兩個的時候,一下有點悔怨,驚駭一向那般將她護在深院裡,若我和阿孤有何不測,朝兒還小,她要如何應對內裡那些陌生?我將青龍令交給她,說是要她替朝兒保管,可實在——我私內心是但願,即便我和阿孤都不在了,青龍教的其彆人,也能像阿孤在時一樣照顧、庇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