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七 臨安來信[第1頁/共6頁]
即便所謂“解釋”早已無從竄改任何過往,起碼——要再見他一麵。她想。就像他也曾經來這裡,隻想見我一麵。
淩厲沉默。他已經好久冇有瞥見拓跋夫人這般剛毅的一麵——這些年她很少插手青龍教的事,乃至不太在人前露麵,偶爾見到,也多是病弱憑藉之態,乃至於淩厲幾近要健忘了,二十年前初識拓跋孤身邊這個女子時,她是多麼堅毅沉著的模樣。
“……我不能把令給你,但你若真的決意要走,”拓跋雨接著道,“我能夠帶上青龍令,送你出去。”
拓跋雨冇有否定。
“那我們現在要去穀口——豈不是繞不過他了?”
“我之前冇發明——雨兒本來這麼有主張。”韓女人道,“她看著輕荏弱弱,不聲不響的,實在——甚麼都敢。”
“你感覺他和雨兒……還合適麼?”
“我是有此意,但如果拓跋的傷勢再有甚麼幾次……”
“我還覺得你和我哥一樣,一貫更看重朝兒。”
“你真由著她去?”淩厲轉頭,問一旁的拓跋夫人。
韓女人一時吃驚:“不思和雨兒?你怎會想……”
她還待說甚麼,冷不防刺刺上前,狠狠抱緊了她:“細雨……”
拓跋雨想了一想:“我來和他說說。”
她稍許停頓:“如果單前鋒之死果然非他所為,背後說不定有更多我們不知的詭計,若要探明本相,青龍教與他,必須將各自所知拚集起來,可現在樹敵已深,此事已毫不成能了——隻要刺刺,或許,還能與他一起,找出些線索來。事關她的雙親,為青龍教,為她本身,她都遲早要找夏琰問個清楚,你說——我另有甚麼來由不讓她走?如果比及阿孤全然復甦了,怕是她又走不成了。”
“細雨,我應允你,不管產生甚麼,我終不會是青龍穀的仇敵。”她說。
刺刺怔了一怔,轉頭看。不思不知何時分開了亭榭,遠遠跟在兩人背麵。見刺刺轉頭,他腳步一停,神采略微有些不安。
“不思?”韓女人道,“看著是個好孩子,不過悶了些。”
“偶爾會。”
“朝兒我天然是看重的。可雨兒……”拓跋夫人俄然笑了笑,“若冇有她,也冇有青龍教這十幾年的承平,不是麼?”
“應當冇有。隻要我不出甚麼事,他也冇需求樣樣同我娘說。”
“要不如何叫站在你一邊。”拓跋雨悄悄一笑,“放心,這青龍穀裡,誰還能把我如何。”
“君黎來之前我就同拓跋提過,疾泉一事疑點頗多,不像他的行事,可……”淩厲歎了一口,“當日君黎、拓跋,兩個都那般打動……”便又問:“他埋下‘逐血’這事,有多少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