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

一〇六 新仇舊恨[第1頁/共4頁]

“平公子的賬莫非不記在你頭上?”秋葵不覺道。“不是你命令要捉他麼,我傳聞那一日也是你親身將他捉走的。”

——“鬼使俞瑞對嗎?”秋葵道。“我記得是他。”

“太上皇的前提?是他——要捉人?”

“隻是,卓燕當時另有最後一絲躊躇是否棄我而投青龍教,而他與白霜的友情是我可藉留住他的最背工段。我派卓燕做一件極其難堪的任務,要他給我帶一個他千萬不想帶來給我的人,而白霜,是我用來激他的。

秋葵大驚失容,說話也變得嘶啞了,道,這……這是如何說?不是阿誰“趙構”,莫非另有另一個?

“我們最早談到這個前提,是在四年前。當時他還未退位,我為了要分開監獄,借一次機遇讓他得知了程平的事情。”

“可程平當時算來不過十四五歲,且從未得過宮中那般教養,就算找來了,要廢太子立他也底子不成能。他無法之下,還是作了罷,傳位給了當明天子,是為太祖直嗣。這天下總算重歸趙家之手,新天子一即位,倒很在乎江山為金人所奪,是以主張力戰金人。隻可惜可用之將都被殺得差未幾,就算他有此心,卻也有力。

“康王趙構,在靖康之前,非常年青時,就曾被金人要去為質。當時他是九皇子,可不想就此落入金人之手,一黨親信就幫他找了個長得非常類似之人,喬裝改扮送了疇昔。與此有關的很多人隨即都被滅了口,此事無人曉得,但趙構本身臨時也不能回京,怕被金人曉得,隻幸虧外避著風頭。

“他就派人四周去探聽其下落,但當時真正的康王已經成了一介布衣,在外娶妻生子。他當時差未幾死了心,感覺歸副本來也冇希冀皇位會落到本身頭上,而看這江山也已是一團亂,不如就此放棄繁華,安安終老也罷了。

“前年底戰事倒是停了,以是到了客歲,太上皇大抵內心安寧,就又想起了程平來,就來找我,要我替他把人捉來。我問他‘你現在捉他來又有何用’,他便答‘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心安’;但是隔兩日卻又會說‘有個孫兒在身邊陪著也好,哪怕不是親生的’。我實不知他企圖,不知他究竟是驚駭多些,還是慚愧多些。但既然這是他與我談的前提,我也便隻能把人給他帶了來。他本身身份的奧妙在大內隻我曉得,固然現在他這年紀,也已經冇甚麼大礙,但畢竟他還是驚駭,也便不敢獲咎於我,讓皇上安設我職位。我曉得他喜怒無常,當然是立即將這大內之權握在本技藝裡,也免得他一朝翻臉不認人,我便落了被動。現在他就是想翻臉動我,怕也冇那麼輕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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