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六 新仇舊恨[第2頁/共4頁]

“這些瑣事也便不提了。這場交局最後是我敗了——不是敗給拓跋孤，卻敗給了卓燕的借刀殺人。我最後被安以謀反的罪名投入牢中，你應也能夠明白此中啟事了吧。平兒生父被殺，他們孤兒寡母被卓燕帶去青龍穀藏起。假趙構當時天然是派人圍攻青龍穀，要拓跋孤交出那遺孤來；拓跋孤演了出如何的戲我不曉得，想來也是‘狸貓換太子’這般，找了個死嬰屍身，加以卓燕那般辯才，騙得人退了兵。哼，可惜我得見這太上皇已經是四年之前。這之前十幾年，他都不知本來那‘親信之患’仍在人間。四年前恰是戰亂，他原非帝王以後，底子當不得這般場麵，早萌發退意，隻是本身冇有子嗣，引覺得憾。當時太子已立，他聽我說了程平之過後，舉棋不定。按說程平是他之患，他本來是隻想除之而後快的，但這十幾年下來，他也覺倦怠，既然偶然皇位，天然也不必再去殺程平，反而他年紀一大，有了些軟弱之意，感覺當年畢竟搶了彆人的身份，該還給彆人的，倒故意去找程平進宮來，擔當大統。

“白霜一死，卓燕留在我這邊的最厥後由也已冇有。我知他必然恨我，更下定決計投去了拓跋孤那邊。我這邊固然另有些人，但卓燕對他們何其體味，有他在青龍教，我底子冇有勝算。就算到了本日，我身份已非昔比，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程平當時算來不過十四五歲，且從未得過宮中那般教養，就算找來了，要廢太子立他也底子不成能。他無法之下，還是作了罷，傳位給了當明天子，是為太祖直嗣。這天下總算重歸趙家之手，新天子一即位，倒很在乎江山為金人所奪，是以主張力戰金人。隻可惜可用之將都被殺得差未幾，就算他有此心，卻也有力。

“我冇有派白霜去殺卓燕。”

“他就派人四周去探聽其下落，但當時真正的康王已經成了一介布衣，在外娶妻生子。他當時差未幾死了心，感覺歸副本來也冇希冀皇位會落到本身頭上，而看這江山也已是一團亂，不如就此放棄繁華，安安終老也罷了。

“我本來是要在白霜走後半日就跟上去的，我不過想看看半日之間，卓燕的態度是否會有所竄改，是否另有能夠留下他的性命。可惜便在那半日我這頭出了件極要緊的事。我走到半途，得信趕回，隻能換派了彆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