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解圍聞傳言[第2頁/共2頁]

隻聽到“撲通”一聲，程大海竟然跪倒在地，他伏下身子，語氣卑賤，與方纔不成同日而語：“高掌櫃，小的一時胡塗，絕對不敢違背您的端方。小的這就走，這就走，您千萬彆下滅殺令。”一邊說著還一邊叩首，不住唸叨：“小的隻是實在冇活路了，才豬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聽到“藏寶圖”三個字，我和高晚成對視一眼，他不露聲色，接著問道：“這話你是從哪兒聽的？”

藍水心道：“你殺了我吧。我不做這類事，你殺了我吧！”她一聲嬌呼，彷彿被那男人打了一下。

高晚成出人料想的英勇令我既驚又喜，而那程大海的反應則更令人費解。他拉開窗子的一刻，麵色由開端的驚怒刹時竄改成害怕，說是麵如死灰都不為過。

裡邊的人聽到動靜，鎮靜地問：“甚麼人？”

“真的冇有啊！我……指頭能夠碰了……但是小的隻是悄悄打了她幾下，我還指著她幫我偷東西，如何能夠傷她呢。”程大海語氣固然鎮靜，卻不似作偽。藍水心也扯了扯我的衣角，輕聲道：“他的確是冇有傷我的，也冇有……冇有壞我明淨……”

他的話讓我膽顫心驚，傳言越來越離譜，現在的我竟然成了大家爭搶的肥羊。武俠小說看很多了，甚麼不治之症都有的救，唯獨“藏寶圖”這類東西，真真是誰沾誰死。空穴來風最是奇特，明顯冇有按照，卻越是怪誕就越是有人信賴。

高晚成冷哼一聲，怒道：“你膽量不小啊！竟然還敢在祈順城呆著，道上的端方，都不記得了嗎？”

程大海苦笑道：“全天下都這麼說，我哪還記得是從那裡聽的呢。都說錢未幾是死在了一個叫袁錦心的女人手裡，他本來要脫手的東西，是先朝毀滅後的遺寶輿圖。”

聽到這裡，高晚成輕咦一聲：“本來是他。”

我向藍水心問道：“他有冇有傷你？”

程大海不敢還手，還是伏隧道：“小的自從被高掌櫃逐出玄……”他瑟縮了一下，彷彿說了甚麼不該說的，看高晚成冇有發怒，這才續道：“逐出祈順，就丟了生存。之前合股過的遊商曉得我獲咎了高掌櫃，都不肯與我買賣。小的冇有贏利的門路，一時胡塗，傳聞袁女人得了錢未幾的藏寶圖，這纔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