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七情六慾，傾儘苦海（中下）[第1頁/共4頁]

“大爺，我們乾了……”

顛末他一番講解，總算明白過來。這遊行除了說禪，路子的客店，不管大小，都要結綵施財，以迎喜氛。結綵要選用上佳紅綾，如果有信奉的佛，也要請金身鎮在店中。而施財便是佈施給貧苦人家，乞丐為先。

說著，音聲微頓，似是極其不喜地皺眉道：“外堂多是些痞僧，乃是內堂犯戒的和尚容處，乾的是最臟最累的活，脾氣也甚是古怪。”

見他們走遠了，蘇伏當即上樓，卻見房內空無一人，窗門大開，凜冽北風，正將案上一幅鎮紙按壓的畫吹得獵獵作響。

李忠不敢多問，當即領命而去。未幾時，孔黎領著一眾大小乞丐上來，恭敬卻又亂糟糟地列在蘇伏前。

冇有一個退出，乃至爭相要去盯馬車。蘇伏不肯過問他們如何行事，著他們自去外頭商討。

“必是為明日正式遊行來的，朱紫來得巧，法會剛要開端哩。”公孫樓複又埋案作畫。

不怪他暴虐，在此城每行一步，都要慎之又慎。方纔那畫匠已給他敲了警鐘，再不把穩，隻怕鐵三堯之事又會重演。遑論他要管這閒事，也多是為了蜃樓群島的凡民。

事理劍意微吐，凝於指端。

“我曉得，我曉得！”一個乞兒鎮靜說道，“有次小的浪逛，在中心階下歇息，見一車馬往山後去，小的遠遠綴著，偷偷瞧見馬車入到門裡去了。四周有很多大和尚管守，小的不敢靠近。”

公孫樓猶自侃侃而談：“這書未傳播天下，鄙人流曆尚淺，未有佳作。若朱紫欲觀其風采，可至中神州聖地，也許會有機遇。”

少頃計議定，大小乞兒都不吱聲了，蘇伏方道：“有誰曉得，法華聖地除了台階，另有一條通上的門路？”

趁著他們參議分派之事，他悄無聲氣間，撚決施法，將二十來道玄靈引附在他們身上。這道玄靈引卻馳項目，其上不附心神，卻有個咒令，便是當他們口中提到他時，必使其心脈斷裂，魂飛魄散而亡。

“大人……”

“這百兩，預先分了，算是某的誠意。不過，有言在先，關於某之事，爾等切不要胡說，不然勿怪言之不預。”

“無量吾佛！”

李忠走兩步進房，指著樓下小聲道：“法華內堂來了個和尚，要見管事的。本來小的便能對付，偏那幾個乞丐多事，說您在……”

“卻說暮年有個方山子，曆遍天下山川，一卷書，勾畫天下風景，多麼稱心蕭灑！”

他們穿戴雖粗陋樸實，卻也是兩個揭諦羅漢，相稱抱虛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