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七情六慾，傾儘苦海（中下）[第2頁/共4頁]

“也冇甚……”李忠點頭道，“有些痞僧底子不守佛門清規戒律，又不敢去往人多處吃酒，常來這僻靜地，尋小人要酒吃。有些吃罷不但認賬，還要打砸肇事，小人二報酬此受過數次傷，卻又無可何如。”

蘇伏擺手道：“勿須多言，――四明殿可有一名喚作淨慧的禪師？”

舉走二步，捧畫一觀，隻見一個栩栩如生的和尚印在紙上。其吵嘴微張，似在講禪，滿麵慈愛，滿目悲憫，端的一個大德高僧，佛前座下佛子，令民氣生膜拜。

“大爺，我們乾了……”

趁著他們參議分派之事，他悄無聲氣間，撚決施法，將二十來道玄靈引附在他們身上。這道玄靈引卻馳項目，其上不附心神，卻有個咒令，便是當他們口中提到他時，必使其心脈斷裂，魂飛魄散而亡。

左手邊的和尚喧了個佛號，道：“施主胸懷寬廣，收留乞兒，顯是善信的。明日要請聖界諸佛遊行，路過貴店，還請結綵施財。”

轉眸先見兩個胖大和尚，裹在一襲灰直裰下，目中寒芒一閃而逝，卻去拱手道：“鄙人便是這店東道，二位大師有何見教。”

蘇伏道：“明日法會，眾佛遊行，想必守備會有鬆弛，你等趁此混在那處，設法偷入那門，去看看馬車停在那裡了。此是其一……”

“必是為明日正式遊行來的，朱紫來得巧，法會剛要開端哩。”公孫樓複又埋案作畫。

他們穿戴雖粗陋樸實，卻也是兩個揭諦羅漢，相稱抱虛頂峰。

“公孫先生高誌，鄙人敬佩。”蘇伏淡淡道，“可某要的，不是它！”

見他們走遠了，蘇伏當即上樓，卻見房內空無一人，窗門大開，凜冽北風，正將案上一幅鎮紙按壓的畫吹得獵獵作響。

劍印凝在半途，揮一揮袖，負手回身：“何事？”

顛末他一番講解，總算明白過來。這遊行除了說禪，路子的客店，不管大小，都要結綵施財，以迎喜氛。結綵要選用上佳紅綾，如果有信奉的佛，也要請金身鎮在店中。而施財便是佈施給貧苦人家，乞丐為先。

蘇伏掃了一眼說話的乞丐，頓使他噤若寒蟬。

“我曉得，我曉得！”一個乞兒鎮靜說道，“有次小的浪逛，在中心階下歇息，見一車馬往山後去，小的遠遠綴著，偷偷瞧見馬車入到門裡去了。四周有很多大和尚管守，小的不敢靠近。”

“請大人三思！”李忠卻大是慌亂道，“小人等不過戔戔賤體，傷了便傷了，如果害您傷損一分一毫，小人便是殺身償命，也不能贖清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