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糧行之策[第4頁/共8頁]

“恰是。”

宇文孝直窩在一邊，黯然自語道：“但願此女不是文若射中災害，不然，我族危矣。”

“子午穀。”宇文孝直仰回身材，字字清楚反覆道。

“不成。”宇文孝直手指悄悄點著文若手腕，隨後抬起，說道：“早在太宗時，漢王涼背叛，使兵士服婦人裝，戴幕離，藏刀裙下，詐為妻妾，分批入城，奄至城中，雖事敗，仍可為策。自古女子出門，必雍蔽其麵，此俗相傳甚久，然永徽年後，帷冒鼓起，中宗今後，女子再無幕離出門，偽婦人之計不成再行。”

“老先生說的但是秦嶺之子午？”

“公子，老朽多日未曾豪飲，本日累了，還請公子歸去安息。”話音剛落，宇文孝直脖子一歪，呼吸均勻，瞬息間便在雷雨滂湃的殿中甜睡疇昔。

宇文孝直放下酒樽，清了清嗓，抬開端，揚起聲音問道：“公子遠自嶺南，想必曉得金銀冶煉之法，然此舉樹大招風，雖可致富，亦有萬劫不複之險。公子初行商時，需借各勢之力，商力最次，為上者，官力，民力，天下力是也，以薄弱財力獨攬物價，消弭戰禍，嗯，此計雖好，然金銀之物終歸達官府中玩器，將士軍功犒賞，不比鹽鐵茶藥之必須，一旦物漲錢賤，絹匹不值，官方取之甚少，屯之愈多，愈是遭人窺測。”

“若真能如此，公子必將大功於千秋社稷啊。”宇文孝直抬頭讚道。

“好。”文若沉下雙臂，深吐口氣，振振說道：“宇文氏族，名譽中原，曆世百年，西氏居武川已有百年，帝胄風骨猶在，難以遷徙，東西二氏雖是同根，但經百年變遷，實為外族，文明大變，晚生思來想去，並無實足掌控可將二氏合二為一。方纔老先生所言禍亂，遲早成讖，文若既不能使二氏同一，亦不能令二氏出亡搬家，何不另辟門路，銷戰役於無形當中，以保北部邊疆之承平？”

“為何？”

“唉！”文若瞑目笑之以拒，閉眼點頭道：“老先生，文若商行天下，權當自保，恕晚生之言，天下萬民之事，自古帝王做主，賢則民之幸，昏則民之苦，社稷大計，皆是朝廷做主，文若偶然亦有力為之。”

“說來輕易，公子請坐。”宇文孝直伸手握住文若手腕，悉心道：“天下崩塌之時，如果公子，籌算如何穿越子午，進取關中？”

“閒談罷了，公子既能熟讀兵法，定有所曉得，自古成王事者，必取蜀地關中為根底，而這子午穀路恰是經漢中通往長安之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