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彌留聖物[第6頁/共8頁]

“如何會呢？這些蠻子，連我跟唐生哥哥都不是敵手，你如何能？”卓雅話說一半，見文若一臉烏雲，也不知該不該再問下去。

“好！好！好兄弟，跟我唐生一同，殺出洞去！”唐生義憤填膺，揮動寶劍，冒著大火濃煙，帶卓雅一同殺出了洞口。

卓雅血泥雜糅的手掌悄悄拍著唐生漂亮染血的臉龐，見唐生未死，且規複些許認識，不由喜極而泣。卓雅一把摸下淚水，曆經大悲大喜，早將存亡置之度外，不知怠倦跑了歸去，心中苦歎道：“那冬烘為了救我，不吝一死，我卻拋下他單獨逃了，裴兄，你若死了，我有何臉麵麵對唐生哥哥？”卓雅越想越怕，越怕心中慚愧越是癲狂，待她跑回樹叢，卻不見文若與那十幾個蠻子的蹤跡。卓雅發瘋似的四周尋覓，急得直哭，地上除了亂草和殘存血跡以外，竟找不到任何萍蹤。

文若不加理睬，麵無神采將木碗中的蓮湯飲淨，胃中翻出一陣熱氣，神采舒暢很多，歎道：“卓妹，兄長可還好？”

這一嗓子沖天號令，不但冇說動文若，卻將那幾個蠻子引到文若那邊。文若看得清清楚楚，那十幾個蠻子各個手持大斧，身負鐵肉，就算逃了，也必被活捉抓回。文若見唐生與卓雅眼中淚如星鬥，儘是不甘絕望之淒楚，一時候，文若耳邊無聲，麵前凝固似的，驀地想起當日父親陳卿嗣在長史府中服毒自戕之景，胸中萬分悲愴，雙腳一沉，決定不再逃了。

三人窩在洞中，不敢探頭出去，唐生臉頰脹紅如煮，與二人雙手相印，怒道：“你們乾甚麼來了！”

卓雅哪管這些，見文若夢魘纏身便倉促跑來，半懼半退詰問道：“冇事吧，兄長？”

文若苦笑兩聲，見卓雅竟體貼起本身安危，些許驚詫，臉上僵了半晌，低頭指著頭頂說道：“一旦出事，我可爬到樹上，若冇有及時趕回，卓妹找到兄長後，在山上等我便是。”

“兄長冇想到甚麼？”卓雅眯著左眼，瞪著右眼，愣愣詰問著。

文若咳了兩嗓，避而不答道：“兄雖笨拙，不知mm身份，但便是存亡之交，兄也絕無衝犯之意，我與世子殿下本是兄弟，天然要護他全麵，但願今後mm不要再與我做對。”

“若不是這寶貝，不但是我，恐怕你我三人早已不在人間。”

文若右手持著木碗，左手指向身前十米開外的河澤，所指之處是一片蓮花，星星點點發展在這鮮有問津的密林深處。

文若不加理睬，自說自話道：“既然卓妹心有苦處，不便明言，裴智今後在殿上麵前，仍以兄弟相稱，直至卓妹將原委合盤相告，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