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老將長逝[第1頁/共3頁]

甄命苦見程咬金這嚴峻凝重的神采，想必此人必然是跟他和張氏有莫大的乾係。

甄命苦不敢遊移，倉猝衝進房間，跟張氏一樣跪在獨孤盛的麵前，看著已經冇有多少進氣獨孤盛，心頭湧起一股熟諳的感受，一幕幕與獨孤盛熟諳的景象浮上心頭，彷彿看到了他叔死時的景象，分歧的是，他叔走得很平和，獨孤盛倒是如此慘痛。

“一個是王玄應……”

張氏大聲哭著，語不成句。

多少年了，獨孤盛自從跟楊廣下了江都以後，因為年老的啟事，再也冇有回過洛陽，得知她被充入百花樓，曾多次派人寫信回洛陽，讓洛陽的朋友照顧她，她這才免於被百花樓的花仙子架空，淪落下苑的運氣，獨孤盛位高權重，卻始終冇有健忘她這個故交之女，牽掛至今。

獨孤盛眼神已經渙散，到了垂死之際，嘴唇艱钜地動了動：“甄命苦，是、是你嗎？”

……

張氏渾身劇顫，猛地抬開端，跪著爬到獨孤盛的身邊，含著淚，想要伸手重撫獨孤盛的臉，卻怕震驚了他的傷口，哭著冒死點頭。

程咬金卻一點冇有輕鬆的感受，決計抬高聲音：“另有一個是你和張老闆娘都熟諳的人……”

郎中們聚在一起，一邊會商著，一邊點頭感喟，眼中明滅無能為力的無法。

“此次鎮守開封的人也是你和張老闆娘的舊識，幾年前的鹽幫幫主裴虔通，現在是宇文明及部下的頭號大將，我猜當年他因為你和張老闆娘的啟事，對獨孤老將軍挾恨在心，獨孤老將軍一向是楊廣的宮中侍衛統領，宇文明及犯上弑逆時落入裴虔通的手裡，關押在地牢……”

程咬金頓了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回顧的神情，看模樣那地牢成了宇文明及和他的部下宣泄失利肝火的人間天國。

獨孤盛俄然眼神大亮，那張遺憾的老臉俄然笑了起來，定定地看著甄命苦，“是你，竟然是你，很好，你很好……哈哈哈……”

甄命苦點了點頭：“是我。”

獨孤盛擦去她的眼淚，“傻孩子，有甚麼好哭的，你獨孤伯伯活了七十多歲，也已經活夠了，早死晚死都一樣，能再見到你，我死也就瞑目了，甄命苦呢，他在不在，讓我跟他說幾句話……”

此時的獨孤盛，已經是奄奄一息，迴天乏術了。

十幾個程咬金的部下在醫館門口保衛著，全滎陽的郎中都已經被調集到了這間醫館裡。

甄命苦悄悄地聽著。

程咬金沉默著，有些不太敢看張氏殷切焦心的眼神，好久，才非常沉重地說了句：“我帶你去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