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老將長逝[第2頁/共3頁]

十幾個程咬金的部下在醫館門口保衛著，全滎陽的郎中都已經被調集到了這間醫館裡。

張氏嚎啕大哭。

張氏大聲哭著，語不成句。

程咬金緩緩說：“我在地牢裡找到了幾小我，有兩個是你熟諳的。”

張氏慌到手足無措，隻懂大哭，轉頭朝甄命苦嚷道：“相公，你快過來，你快過來呀，你快跟獨孤伯伯說說話……”

或許是聽到她的哭聲，奄奄一息的獨孤盛緩緩地展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迴光返照的腐敗，吃力地回過甚，瞥見張氏那梨花帶雨的嬌顏。

就在這時，一向在門外隔壁用手機的竊聽器偷聽兩人說話的張氏，俄然從門外跑出去，不顧剛纔還對程咬金視而不見的態度，一把抓住程咬金的手臂，欣喜萬分地問：“我獨孤伯伯他在那裡，他還好嗎，你快帶我去見他……”

大笑三聲，忽然長眠。

獨孤盛擦去她的眼淚，“傻孩子，有甚麼好哭的，你獨孤伯伯活了七十多歲，也已經活夠了，早死晚死都一樣，能再見到你，我死也就瞑目了，甄命苦呢，他在不在，讓我跟他說幾句話……”

在她內心，獨孤盛就像她爹一樣，她恭親戀慕敬慕他，就像女兒對父親一樣。

郎中們聚在一起，一邊會商著，一邊點頭感喟，眼中明滅無能為力的無法。

她哭得猖獗，聲音裡儘是苦楚悲苦，連身邊的郎中也忍不住悄悄落淚。

他腦海中閃過連續串恍惚的影象，卻如何也記不起來當時救的到底是淩霜還是張氏了。

獨孤盛眼神已經渙散，到了垂死之際，嘴唇艱钜地動了動：“甄命苦，是、是你嗎？”

這個白叟，是這個天下上除了她爹以外無前提對她好的長輩，是她爹活著時獨一一個無好處乾係的至好老友，在那大家自保相互排擠的宦海中，獨孤盛是一個異類，卻總能聳峙不倒。

程咬金卻一點冇有輕鬆的感受，決計抬高聲音：“另有一個是你和張老闆娘都熟諳的人……”

甄命苦與程咬金站在門口，神采格外埠凝重。

甄命苦悄悄地聽著。

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渾身纏滿了紗布的獨孤盛躺在滎陽城的一間醫館裡。

程咬金對他的表示暗自奇特，他都還記得幾年前獨孤盛為了替張氏出氣，獨闖裴虔通的府邸，將裴虔通痛打了一頓的事，甄命苦受過獨孤盛的恩典，如何會表示得這麼沉著，他哪曉得甄命苦此時已經被淩霜的催眠術所節製著，處於半失憶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