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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呲笑：“這可不好。”

等看得有些無聊了，又將目光落在水中的一片的落葉上，落葉旋扭轉轉，卻始終未曾沉下，阿音盯著好久好久，落葉卻還是躺在水麵之上。

她取過琵琶，彈撥一聲，琵琶卻走了調子，本來那日摔脫了音弦，她抬手，收緊了弦柱，又撥一聲，畢竟還不是那調子，她冇有在乎了，隻是彈起一曲好久之前一支歌，那支歌中是少女思慕意中之人。

又一天的日落，而後，又一天的日升，一日又一日，船隻是泊岸彌補食水，便又出發。

中午將近，有人進門，提來食盒，腳步卻不甚靈動，阿音轉頭，不是那年青的二婢其一，卻一名老媽媽，老媼見她微皺眉看著她，施禮笑著道：“二位小大姐有些不適，不敢遲誤女人用飯，老身便厚顏奉養，還望女人莫指責。”

阿音看著他皺眉。

時有來往船隻，她看著一艘大船運送貨色遠去，又看著另一艘帆船低垂的客舟自遠處而來，她目送一船又一船，似那船隻，便是最好的風景。

阿音冷聲道：“你幾時混上船來的？”

“你！”陸源深深吐了一口氣，“她……冇有你能夠操縱的代價。”

明曄一笑，轉頭看了一眼樓船，道：“你既有力分身，不如罷休。”

明曄走上前，停在他幾步以外，道：“陸公子倒是安逸，有空來船埠看風景。”

明曄翻身上馬，扔了韁繩。

明曄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垂垂鬆開手勁，閉上眼吸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貼著她的耳朵道：“既然如此，如果我撲了個空可不好，不如等我找到要的東西了，再說說你我之間的事……”

……

葉臨笑道：“我是來找明曄的。”

樓船拔錨離岸，垂垂遠去，陸源盯著船遠去，直到看不見纔回身。

老媼不及縮回擊，隻得任她抓著，皮笑肉不笑道：“好女人，老身長年麵見風霜，天然老些。”

葉臨放下碗筷，聳聳肩道：“我冇曾想你會同明曄一起。”

老媼一笑，收了那老而沙啞的嗓音，換了副降落的男音，湊在她耳邊道：“公然你還是日思夜想著我。”

阿音咬了咬唇，輕聲道：“明曄，你去過寒山書院麼？”

明曄輕笑：“我的確有些健忘了。”

一時又自發好笑：何時又會傷春悲秋？公然是無事之時纔會生出這無稽之心。

阿音重重吐出口氣，撐著頭坐了下來，歎口氣道：“你究竟想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