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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揉了揉眉心，道：“看夠戲了冇有，出去。”

明曄抬手，撫摩著她的麵龐：“同我走吧。”

明曄走上前，停在他幾步以外，道：“陸公子倒是安逸，有空來船埠看風景。”

明曄倒是回身拜彆。

時有來往船隻，她看著一艘大船運送貨色遠去，又看著另一艘帆船低垂的客舟自遠處而來，她目送一船又一船，似那船隻，便是最好的風景。

一時又自發好笑：何時又會傷春悲秋？公然是無事之時纔會生出這無稽之心。

阿音看著他皺眉。

方纔，她有些迷惑，為甚麼同一片月色，會有分歧的模樣，本來玉輪同人普通，亦是隨心竄改吧。

葉臨托著下巴看著她笑：“看來你過得不好，怎地這幅模樣了？”

葉臨在旁看著明曄身影消逝不見，又看了阿音一眼，笑道：“還真是有些意義。”

明曄翻身上馬，扔了韁繩。

船埠還是熙熙攘攘，馬車在一艘雙層樓閣的大船的跳板旁停下。

……

阿音昂首，“我還覺得趙王在江南樂不思歸了呢。”

明曄在她麵前坐下，道：“明日，我要回中山了。”

明曄一笑，轉頭看了一眼樓船，道：“你既有力分身，不如罷休。”

葉臨嘻嘻一笑：“天然見到你我卻也歡樂的很。”

“你！”陸源深深吐了一口氣，“她……冇有你能夠操縱的代價。”

阿音昂首看去，陸源身後跟著帶著紗帽的李芳諾，她見阿音，忍不住喚出聲：“阿音姐姐。”

阿音側臉，看了他一眼。

明曄點頭：“素蓮君知縱橫，通古今，乃是一名怪傑。”

明曄看了眼陸源，陸源麵色陰沉，彷彿是十仲春即將下雪的陰天，他看著阿音的身影消逝在船麵，進了內艙，便轉而死死盯著明曄。

陸源麵色一陣青白，緊緊抿著唇。

阿音變色，猛地抬起另一隻手擊向“她”麵門。

阿音冷聲道：“你幾時混上船來的？”

等看得有些無聊了，又將目光落在水中的一片的落葉上，落葉旋扭轉轉，卻始終未曾沉下，阿音盯著好久好久，落葉卻還是躺在水麵之上。

又一天的日落，而後，又一天的日升，一日又一日，船隻是泊岸彌補食水，便又出發。

李芳諾在一旁聽這二人你來我往，不由看向江岸的樓船，阿音已然身形難覓。

明曄深深地看著她，她也看著他，笑容渺然。

阿音推開窗，江風陣陣，並反麵順，她坐在窗邊，看著滾滾的江水，兩岸楊柳如綠霧，不竭後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