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人太聰明冇朋友[第1頁/共3頁]

“此為其一。”老衲人彷彿成心考考步安，笑吟吟地等著他彌補。

不等步安答覆，和尚便一臉笑容地看著火苗，提及他惜命的啟事。

“長年撐船不也虎口生繭嗎？”步安不解道。

步安撐著頭髮楞，半晌才道：“冇傳聞過鎮上出過王姓人家嘛。”

“大師所言極是，既然不為等人，何必候在這邊蕭瑟的渡口。他既然是對岸鎮子上的人，大能夠待在對岸。有人求渡時隔江喊上一聲便是。”步安點頭道。

步安經他提示，才恍然大悟道：“大師這故事說的是幼年殺人，老來懺悔……我若信覺得真，便會感覺此時如果殺你謀財，到老也要追悔莫及。”

本來這老衲人曾是對岸鎮子裡費事人家的孩子，幼年時也生得白淨漂亮，是以與鎮上大戶人家的閨女私定了畢生，可那女子的爹爹不但分歧意這樁婚事，還打傷了他的父母，他一氣之下殺了那王姓的大戶，逃去臨安府削髮做了和尚。

步安本來還隻是摸索摸索，見他這個反應，便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笑道：“大師公然怕死到了頂點！”

老衲人搖點頭，很有些絕望地說道：“此人右手虎口生繭，是拿慣了刀劍兵刃的。”

“另有？”步安驚奇道。

“這條老命要留著償債，當然怕死……”老衲人喟然歎道。

江對岸山腳下的鎮子裡燈火漸滅，江麵上浮起濃霧，星光淡去，除了嗶啵作響的火堆仍照亮著周遭丈許的枯草地，四下裡已經烏黑一片。

老衲人睜眼獵奇道：“為何不保險？”

步安摸了摸胸口，才發明本身被火堆烤得熱了，不經意間敞開了衣衿，有大半塊玉佩露在內裡。

看來得把衣裳弄臟一些，把馬也賣了換作兩端毛驢。

“那船伕是對岸鎮子裡的人，三四十歲模樣，大師若也是鎮上人氏，隻需扳話幾句，說出一兩個故交姓名便能安然渡江，何至於立足不前。”步安搖點頭道：“即使是十惡不赦的歹人，聽了大師這故事，也不忍心來難堪你。”

步安實在被這和尚逗樂了，忍不住笑道：“大師是要用這故事，換來一晚好覺吧？”

“此為其三。”

說到這裡，老衲人閉目沉吟，長長感喟以後，才倒頭和衣而臥。

老衲人饒有興趣地看看步安，嘿嘿一笑道：“老衲來時，這船伕便候在渡口，問他但是等人，他說不為等人……那便有蹊蹺了。”

老衲人閉眼閒坐著，火光把他滿臉的皺紋映得更加深重。步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思考著假定這老衲人真是個高人，會是修的哪一種佛門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