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原來結了許多仇[第1頁/共3頁]

他正要自曝其短，不料蔓秋也義憤填膺道：“欲加其罪，何患無辭……”

宋蔓秋點點頭，慎重道：“公子這兩年可有仇家？”

各處趕來越州，插手七月十五天姥山豪傑會的修行人，凡是到訪七司的，他也不再躲著，儘量抽出些時候見上一見。

晴山想了想道：“彷彿並未與人結仇……”

“拿來爭光我的質料……唔……我的意義是……人證物證……”步安想起客歲蘭亭夏集上被兩位師伯詰難時的景象，心說跟那回比擬，這一趟恐怕是暴風驟雨。

“妖鬼皆在山中，七月十五來取……”後院書房裡，晴山看一眼皺巴巴的信紙，又昂首看一眼站在窗前的步安的背影，這短短十二字彷彿一句偈子，語意恍惚像在打啞謎，可此中所指放在一起，又彷彿全都說明白了。

“公子還是謹慎些為妙。能將素素捉了去，天姥書院必是下足了本錢……”晴山正色道。

晴山一點就透，心中頓生憤激，蹙眉道：“公子行得正坐得直，天姥書院要拿甚麼來問罪？”

“爺……如何說？”洛輕亭頭一個沉不住氣，約莫是好久冇見過步安神情凝重的模樣，是以曉得出了事了。

看著這位曾經東風對勁的汪大人，現在老誠懇實地守著冒熱氣的餅攤兒，戰役常百姓一樣為了在這邪月當頭的亂世裡活下去而掙紮，步安嗟歎之餘，也不免想到，疇昔一兩個月的江南大地上，一場悄無聲氣的竄改，不知竄改了多少人的運氣。

聽他如數家珍般列舉仇家，晴山不由聽得咋舌，此中有些她是曉得的，隻是一時記不得，另一些卻聞所未聞……這麼聽了一會兒，她才喃喃低語道：“如何結了這麼多仇？”

流浪落魄、居無定所的汪鶴汪大人，也得了七司的佈施，在與阜平街相隔不遠的早市擺了個餅攤兒，步安乃嫡親身給他的小攤兒題了“古道熱腸”四字。

宋蔓秋見他主張已定，也不再勸，小聲遺憾道：“可惜鄧小閒與惠圓大師不在……”

宋蔓秋聞言一驚，冇想到常日裡溫婉溫馨的晴山，竟另有如此意氣風發的一麵，心下固然佩服她這份豪情，卻也感覺她有些托大：天姥書院終歸是有秘聞的，豈是小小七司所能對比。

……

步安翻翻白眼，心說你們倆當我是白蓮花嗎，又笑著往回找補道：“也不都是仇家，有些隻是有過節罷了。”

麵對公理感爆棚的兩位“準媳婦”，步安也不好再自謙，因而輕咳一聲道：“冇錯，是得先搞明白，書院到底籌辦些甚麼黑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