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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韓竹低聲道:“真兒,你的伯言世叔這回可真是碰到費事了,你向來聰敏多智,可有體例救他一救?”
依依送彆以後,欽差任大人帶領著五千兵士,浩浩大蕩下了山,奔赴江南的第一站――姑蘇而去。
韓竹歎道:“是啊,如果他當時向戶部官員實話實說,並備案窺伺此事,或許他會被貶官乃至奪職,可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一步,說到底,伯言是太在乎他阿誰知府之位了,他覺得袒護疇昔便無事,但事情卻不像他想的那樣簡樸……”
“大人,認出來了,我們被韓家認出來了……”溫森有點驚駭,氣短。頭一回跟著大人乾好事,就被人逮個正著,看來“善惡終有報”這句話果然冇錯呀。
任清閒瞪了他一眼:“胡說!認出甚麼?甚麼認出來了?我們甚麼都冇乾,心虛個甚麼勁兒?”
泰王和蕭懷遠站在任清閒身後,聞言不覺皺了皺眉,下認識今後退了兩步,臉上浮出幾分羞慚之色。
韓亦真咬了咬嘴唇,緩緩點頭:“爹,李世叔深陷泥潭,難以拔足,我韓家若脫手相幫,結果難料,或許不但不能救出李世叔,反而全部家屬會被他一同拉進泥潭,爹,韓家在江南運營百年,好不輕易有了現在的局麵,實在冒不得這個險啊。”
“那人因而便提出了前提,要求伯言照貓畫虎,每年都將戶籍帳簿竄改一遍,傾吞下來的稅銀完整交予他,並令其想體例架空府衙內統統的主簿,師爺等小吏,改換他信賴的人,也就是說,全部姑蘇府衙今後完整落入那人之手。伯言當時驚駭極了,既怕丟官,更怕丟命,想也不想,便承諾了那人,今後今後,他便……唉!”
任清閒終究還是劫了江南韓家的貨。
韓亦真俏臉羞紅,半晌後,她緩緩點頭,輕笑道:“爹,女兒年事漸長,眼界也越高,平常富朱紫家後輩怎能入得我眼?此生若不能尋得至心所慕之人,女兒願孤傲終老,亦不肯姑息或人,落得個鬱鬱寡歡,苦楚平生的了局。”
“漂亮的麵孔看起來都是一個模樣。”任清閒乾笑。
“不當,大大的不當……”任清閒沉吟道:“你掉那兩句文袋子,直白點說的話,是不是說這裡實在是個洗腳的地任?”
“此事過後不到一月,姑蘇府的一名師爺便不知所蹤,又過了幾天,一個不知姓名的人便找到了伯言,拿出了他竄改帳簿,調用朝廷稅銀的證據,並揚言要告上都城,伯言慌了,倉猝要求他諱飾此事,隻因這事若鼓吹出去,伯言的罪名可就大了,抄家砍頭是必定的,伯言宦海攀爬多年,怎願是以事而弄得身敗名裂,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