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錦琛[第2頁/共3頁]

斑斕望著二人背影，心中有些沉悶。身邊的許氏皺著眉頭，道：“原還覺得她是還如當年那般委曲責備的性子，常常來信都語氣謙虛。現在看來，卻清楚是倔強固執的人。”

錦如四下打量，最多寶閣上拿過一隻布老虎，哄著錦琛道：“琛哥兒，如姐姐來陪你玩呢，你躲到哪兒去了？”說著，兩手到他錦被上摸，又在他肋下撓著，錦琛在錦被裡咯咯地笑，兩隻手從被裡伸出來，與錦如對抓，二人鬨到一處。

錦琛悄悄抬眼，緩慢地打量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睛，稠密的長睫毛如小扇子般擋住雙瞳，隻是麵龐兒上的酒窩更加深了些，笑得極內疚。

見了有外人來，錦琛將被子全部拉下，連頭都看不見了。半晌，隻見錦被偷偷揭開一角，一隻黑漆如墨的大眼睛，眨巴著瞅來。

錦如此時也過來，在一旁細聲安撫著。

行至院中，秦斑斕端莊地對錦依笑道：“明日籌會，城中世家勳貴來得極多。姐姐明日可要細心打扮了，莫要穿得太素淨，我和母親好先容你多熟諳幾家貴眷。”

秦老夫人午休，世人皆散了。

謝氏搖點頭，清秀的麵龐出現片片笑容，“琛兒自幼非常聰明，四歲的時候就已能讀千字文。跟他爹爹一樣……”說到這兒，眼圈有些泛紅。

謝氏看著，臉上暴露垂憐的神情，請錦依和錦如在靠窗鋪著半新快意紋錦褥的椅上坐了，又叫小丫環泡茶，叮嚀道：“要壽鬆銀針。”小丫環應了下去。

一旁的錦如和謝氏等人，看錦依行動非常，俱都獵奇地看著他倆。

“請了。換了好幾位名手，均是說腦熱脾燥，吃了藥又不見效，每到夜裡便哭鬨不止。厥後還是大伯薦了位王醫師，說得與其他幾位有些分歧，聽著倒有些事理。現在隔天吃他的藥，夜裡鬨得也輕了。隻昨夜不知為何，又哭喊起來，哽得臉都發紫，唬得我手腳發軟。”她手中錦帕幾次抹淚，說到最後，哽咽不止。

一旁的錦如聽了這話，眉頭微皺。斑斕一貫恪守閨儀，做mm的對姐姐說如許的話，實是有些僭越。

四叔母謝氏聽聞錦依姐妹過來了，忙出來驅逐。

錦依將鐲子遞到他手中，順勢將他的手心順開，五指在他小指樞紐間劃過，又快速地翻過來看了看他指甲的色彩。不動神采地將鐲子塞進他手中讓他把玩，再將他周身高低打量了一遍。

謝氏垂垂止了淚，腔調還是悲切：“我本身也是個軟弱無能的，若不是琛兒，我早就跟著你四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