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物是[第2頁/共3頁]

世人看得目炫神迷，七嘴八舌地群情不休。秦家三房的夫人安氏嘖嘖稱奇，“怕是宮裡的金飾，也比不上這個精美。”

秦錦如一手挽著秦錦依的手，偏過甚來笑嘻嘻地對秦老夫人回道：“是哥哥帶我騎的。我們出城去接姐姐來著，誰知今兒個城裡出了大事，烏衣坊那邊整條街被官府的人圍得水泄不通。要不是擔擱了時候，我早接著姐姐了。”

這些年，他常探聽華陰山的動靜，對尚秀堂的冷厲風格早有耳聞。好幾次睡夢中，他見到的秦錦依都是肥胖枯黃，淒苦無依的。

秦錦軒坐在離一眾婦人稍遠的椅子上，悄悄打量著她。影象中阿誰愛哭鼻子，嬌弱羞怯的小女人，瑩白勝雪的小臉，淡紫色的眼眸，與麵前之人垂垂重合。

世人見她端莊知禮，又溫婉可兒，一顰一笑，無不顯得舉止得體，氣質淑和。再看她肌膚凝白如玉，皓白如雪，與普通的閨閣蜜斯無甚兩樣，那裡像是尚秀堂出來的罪婦謫眷。再說老夫人在上麵看著，即便內心有輕視之意的，又哪敢透露半分。

許氏的神采更是丟臉，與秦錦依送給錦如的一整套頭麵比擬，給本身親mm的東西也未免過分粗陋。她悄悄打量秦錦依，心中有些不好的兆頭，麵前之人與本身心中所料，實是大相徑庭……

“姐姐，你總算是返來了。我都想死你了！”秦錦如雙手摟住她的脖子，語聲哽咽。

“軒哥哥，‘一夜風雨’是甚麼？這名字倒怪好聽的。”一旁的秦斑斕嬌聲問道。

說到這兒，他聲音微低，似是自言自語，“‘一夜風雨’向來劍出必死，這回倒是失手了……”

她臉上始終帶著心平氣和的沉寂笑容，坐在此中，時不時與人答話兩句。即不顯得陌生，又不過分熱絡。

唯獨長豐侯府的這一對兄妹，常常對她老是愛搭不睬的。恰好這兩人身份皆不比本身低，老太太也保護得緊。

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身量甚長，雙肩刻薄，著了身鬆青色直裰錦袍，端倪英挺，劍眉飛揚。他臉上帶著淡淡卻竭誠的笑意，正細細打量著秦錦依。

許氏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既然說了是給錦如做添箱的，那比給斑斕的貴重倒也不好說甚麼，想到這臉上堆起笑容來，“依姐兒真是想得全麵，你疇前在家，就是最珍惜mm們的。”

滿屋子珠翠錦羅，脂香粉暖。

屋內皆是閣房婦人，對這些倒也不甚感興趣，世人隨便群情了幾句，話題又轉到過兩日義善堂的籌會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