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物是[第3頁/共3頁]

兩步來到秦錦依麵前，拉起她的手，一雙水汪汪黑亮的明眸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半晌冇有說話，眼圈敏捷泛紅了。

秦錦如一手挽著秦錦依的手，偏過甚來笑嘻嘻地對秦老夫人回道：“是哥哥帶我騎的。我們出城去接姐姐來著，誰知今兒個城裡出了大事，烏衣坊那邊整條街被官府的人圍得水泄不通。要不是擔擱了時候，我早接著姐姐了。”

“哦，那是江湖上馳名的殺手構造。”秦錦軒對著她，神采略帶冷酷，又道：“你們閨閣蜜斯，這些東西還是彆探聽的好。”

“出了甚麼大事？”世人忙問道。

秦斑斕神采有些丟臉，清傲地將頭扭向一邊。

說著，又瞧見她那件大紅貂裘，下襬處濕漉漉的，還沾著藐小的冰棱。遂板起臉扮作慍怒地嗔道：“……如丫頭？又騎馬出去了？”

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他感覺緊繃多年的心俄然放鬆，彷彿多年來沉重的苦衷，如夢醒普通被風吹散了。

秦老夫人臉上顯出慈愛的笑意，向秦錦如道：“你不是一大早就鬨著要去接你姐姐，如何這會子才跑返來？”

“如蜜斯返來了！”門外一聲嬌呼。丫環還來不及打簾子，一個紅色的身影如陣風般，挑起簾子衝了出去。

她在冰冷陰寒的屋子裡習刺繡，抄醫書，雙手凍得青紫。在炎炎夏季時守著灶火煎藥，在悶熱封閉的屋子裡蒙著雙眼一次次地練習金針刺穴，為了找準穴位，指頭被針刺得儘是小孔。

秦錦依正將一個錦盒遞給錦如，內裡是一整套的金累絲紅珊瑚頭麵。釵鑼各一對，另有一支雙鳳銜珠金翅步搖，珊瑚素淨的紅色寶華搖擺生輝，令人屏息。

秦斑斕斜睨了眼坐在錦如身邊的秦錦依，心下更是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