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接[第1頁/共3頁]

顛末隴城縣歇了歇腳，用過了飯，大隊人馬沿著渭河，到了秦州駐地成紀縣。

真正監督路一級帥臣的，官位內裡反而冇有監軍兩字，比如有的路分鈐轄和都監，以及牢固的路一級走馬接受公事。這是宋朝官製的常態，不能看字麵意義，防備監督體製相稱龐大。此時陝西路的監軍，是陝西路都鈐轄、入內副都知王守忠。路分鈐轄不必然是監軍，有的隻是淺顯的處所將領，但王守忠以初級寺人出任此職實際上就是監軍。秦鳳路的原任走馬接受公事已經回京述職，這職務一年一回京奏事，新任的還冇有定下來。

秦州比不得其他處所，在這裡當知州的不是侍從大臣，就是一時名將。三都穀一戰曹瑋名震西蕃，藉著兄長的威名，曹琮在這裡也深受蕃羌推服，對外開辟。曹瑋的時候宋朝完整節製的地區向西推到了伏羌城，曹琮又把式力延長到了古謂寨，深切蕃羌腹心。

冇發財的時候，徐平便有幸熟諳了曹瑋，曹皇後入宮，兩家勉強又算是有點親戚，兩人乾係比彆人密切。徐平向曹琮轉交了趙禎犒賞的禮品，便不再提公事，一起歡飲。

同州察看使、秦鳳路都擺設兼本路沿邊招討使、知秦州曹琮，帶著本州幕職官僚迎出城外，上前大聲唱諾：“琮與秦州僚佐，恭迎節帥！”

曹琮正色道：“軍中有階層，節帥持旌節，位在曹琮之上，自當回禮。”

徐平打個哈哈，與曹琮施禮如儀，並行到了秦州城裡。

讓譚虎搬了幾壇家裡帶來的好酒，叫過李璋來，徐平對曹琮道：“當年我們家裡惡了章獻太後姻家馬季良，冇何如搬到中牟鄉間去，在鄉間釀酒為生。當時李國舅正提點在京倉草場，李璋恰是少年，經常到我莊上玩耍。也恰是在阿誰時候，因為家裡釀的烈酒，有幸結識武穆，不知不覺就疇昔這麼多年了。在這極邊之地見到察看，不覺就想起舊事。這幾壇是我家裡釀的好酒，當年武穆常到莊裡飲用，明天我們一醉方休如何？”

說完，李璋給兩人倒上了酒。

徐平到秦州代曹琮，曹琮則調到了涇原路任副都擺設，並由秦州防備史升為了同州察看使。因為此時的都擺設是由各路帥臣兼領，調派算是平調，官階升了一級。秦鳳和涇原都是曹家兄弟建功立業的職位，他和兄長曹瑋都多年在這一帶為官，地理熟諳，四周蕃落也都曉得他們的威名，職位彆人很難代替。

上前施禮，問過路上勞苦，徐平命王凱帶隊為先導，與大隊一起向秦州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