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頁/共3頁]

“天留人，錦姐姐你今兒就住這吧！可千萬彆嫌棄鄉間處所差。”俞莘子咯咯笑著把趙錦之拉了出來，正要關門，卻被唬了一跳，“你……你是哪位？”

隻見燕三娘趁著門縫從中鑽了出去，滑得跟條泥鰍似的。

趙錦之陪著俞莘子做了會繡活，燭火煙重，熏得眼睛疼，俞莘子便也回了房，隻叮嚀等燕三娘返來便鎖上門。

阿婆年紀雖大，但還是耳聰眼明，涓滴不犯胡塗，見著趙錦之竟還叫得出其名字。

吃完飯，燕三娘便又主動站起家來，預備端著空碗盤去洗，俞莘子有些不美意義，忙攔了三娘想要本身去洗碟子，卻冇搶得過燕三娘。

鄉間老屋有些暗淡，趙錦之坐在窗邊圓凳上，沁人的涼意從歪歪扭扭的木柵欄窗外飄入，一股子清爽的味道，叫人不免表情鎮靜。

趙錦之不知該如何答覆，隻笑著輕聲說：“你韋姐姐現在可分歧平常啦，是已經敲定的王妃啦。至於這個燕三娘嘛，她是我在長安趕上的朋友，人是不錯，隻是有點……怪。”

俞莘子抿唇笑了笑，又扭頭望了眼廚房的方向，抬高了聲音問：“錦姐姐，這位姐姐到底是誰呀？你說是朋友，可我卻從未見過。另有韋姐姐呢？你半月前去尋她，究竟是個甚麼環境？”

俞莘子內疚一笑：“走的時候帶了些綢子，想著還能練練，不至於陌生了。莘子就是餓死也不會去福仙繡莊的，我必然是跟著錦姐姐的。”

“怪？”俞莘子滿腦筋問號。

暮色沉沉，雲層極厚，在天上緩緩走著，透不出一丁點月光星鬥。

燕三娘撥了撥微卷的髮梢，長睫毛上沾了些雨絲，明麗的臉頰難掩難堪：“喏，下雨了，冇帶雨具。”

驢車走得慢，加上有些山坡繞彎，到俞家村的時候已是晌午。氣候並不很好，快到黃梅天，陰沉的天像是隨時預備著下雨。

趙錦之懶得解釋，便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俞莘子的手指細白細白的，快速地穿針引線，手中的掉了鈕釦的襟子很快便修補好了。

幼時俞莘子帶趙錦之來俞家村玩過，俞莘子孃親的故鄉在這裡，現在隻剩個年老的阿婆在這裡，也不知莘子是否如趙錦之所料回了這裡。

趙錦之吸了吸鼻子，團著雙手靠近些：“好香啊，你剛去哪了？”

燕三娘自告奮勇地去了後廚幫手，莘子被其搶了活，又不幸虧廚房閒手閒腳地站著，便坐在趙錦之身邊補綴衣裳。

“你……你不是去璜山上了嗎？”趙錦之亦是瞪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