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開（七）[第2頁/共4頁]

到了屋子裡，兩人仍有一籮筐的話要說，便打發其彆人清算屋子，父女兩人在正廳中扳談。

杜瑩然麵上的笑容也淡了些，問道：“爹爹諷刺我了。”杜瑩然摩挲手中的青花瓷杯，她曉得杜斐要同她說甚麼。

杜斐見著杜瑩然麵上的燦爛笑容，發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髮髻，“那爹爹就拭目以待了。”聲音溫和，父女兩人感情密切，未見隔閡，彷彿這麼多年來，都相處在一處似的。

杜瑩然瞥到了杜斐的神情，垂首睫毛悄悄明滅。

杜瑩然唇瓣揚起，鼻頭微皺，笑意就泛動在了和順的杏眸當中，“當然，爹爹，我有種預感，我會學得很好。”

齊灼華的麵上帶著如出一轍的淺笑。

杜瑩然預算的不錯，第二日一朝晨，便有杜斐前來齊府拜訪，因為正逢著是休假日，齊肅之也在府中，齊肅之便是齊灼華之父，吏部右侍郎之位。杜斐幼年時候很有才名，本來青雲直上指日可待，誰也未曾想自從mm去後，竟是去官行走天下，做了遊方大夫。

“瑩然？”

杜斐見著穿戴鵝黃色衣裙，陪著桃紅色采霞半臂的杜瑩然法度輕巧邁了出去，頭上梳著雙髻用紅色的髮帶繡著玉兔搗藥的圖案繫著，髮帶的末端繡了兩顆粉色晶石，跟著杜瑩然的走動，泛著燦爛的光芒。杜瑩然身上的衣裳活潑，不過垂著頭，讓人感覺她還是如同往昔那般怯懦怯懦。

杜斐隻當是女兒在害臊，笑著說道：“女兒家遲早是要嫁人的，在落第巷子樹下另有我當年埋下的女兒紅。”

“此後爹爹就在京中，親目睹著這承平亂世。”杜瑩然說道。

杜斐也不感覺女兒冇有正形，本來感覺齊府把她夙來活潑的閨女養得怯懦，現在活潑起來，恰是他所喜好的，呷了一口茶，茶水固然淺顯因為是女兒親手奉上，也感覺格外暗香，說道：“我同他少年時候曾師從一處，同你孃親的緣分也是因他而起。”提及了杜瑩然的孃親齊氏，杜斐的聲音更加溫和，那和順也暖和了眉宇之間。

兩人扳談談笑晏晏，回到了落第巷子。這一起上的扳談，讓杜斐發覺上一次並不是本身燒胡塗了的錯覺，女兒的性子真的比以往要開暢的多。把杜瑩然養在了齊府當中，除了冇法父女嫡親以外，便是感覺女兒的性子更加唯唯諾諾讓他遺憾，此時兩個遺憾皆補齊了。

杜斐開口說道：“每年來都城，便感覺一年一個樣。”

馬車行駛在青石板上，收迴匝匝的聲響，杜瑩然撩起了馬車車窗的簾布，瞧著都城裡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