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開（七）[第1頁/共4頁]

“瑩然？”杜斐翻開了馬車的帷布，喚著女兒。

“都在京中，如果無事了，常返來看看，你可曉得？”史老夫人說道，因為感慨，她的聲音顯得略微降落。

“瑩然？”

杜斐隻當是女兒在害臊，笑著說道：“女兒家遲早是要嫁人的，在落第巷子樹下另有我當年埋下的女兒紅。”

杜斐開口說道：“每年來都城，便感覺一年一個樣。”

“此後爹爹就在京中，親目睹著這承平亂世。”杜瑩然說道。

史老太太叮囑了幾句話，便輪著了周氏，屋中的長輩一一說著勸勉的話語，同時奉上了本身備下的禮品，杜瑩然雙手接過，再讓身後的鳶尾收下，口中說著應景的話。

“我不擔憂。”杜瑩然搖著頭，“爹爹，我們在都城裡開家小藥鋪，你教我診脈開方。”

杜斐微微一笑，想到了齊肅之的話，又是歡樂又是難過，摸了摸女兒柔嫩的髮絲說道：“莫不是說我，便是你此後的緣分也落在了你孃舅身上。”

馬車行駛在青石板上，收迴匝匝的聲響，杜瑩然撩起了馬車車窗的簾布，瞧著都城裡的繁華。

杜瑩然預算的不錯，第二日一朝晨，便有杜斐前來齊府拜訪，因為正逢著是休假日，齊肅之也在府中，齊肅之便是齊灼華之父，吏部右侍郎之位。杜斐幼年時候很有才名，本來青雲直上指日可待，誰也未曾想自從mm去後，竟是去官行走天下，做了遊方大夫。

“我說與你聽。”杜斐病中也冇有閒著，托人探聽了孟家的事情，此時儘數同女兒說了。

“這一節，我也模恍惚糊聽過的。”杜瑩然說道。

杜斐欣喜地點頭，當年把杜瑩然留在齊府，恰是因為齊灼華同杜瑩然交好，恰是因為聽了齊灼華的話，考慮帶著杜瑩然跟著本身漂泊不定，也冇有身份相稱的火伴，他才把女兒留了下來。

杜瑩然回過神，含笑著說道：“爹爹，這孟家公子真有你說的那般好？”

在齊府的時候杜瑩然本來垂著頭，登上馬車的時候頭便揚了起來。回顧看著齊府，麵上兩點酒渦深深，此時輕風低頭，頭上的髮帶被風吹動，粉色晶石更是在陽光之下燦爛生輝。她分開了齊府，想到此後同杜斐的餬口，心中便感覺非常等候，在齊府的時候心頭總有陰霾，此時纔算是真正散開。

“爹爹，我嫁。”杜瑩然說道。

杜斐發笑說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最不耐這些，另有方纔我記得你表姐還叮囑你要常習舞，讓我看著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