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風過池塘深幾許[第4頁/共6頁]

那人猛地一拍茶幾，健壯的木桌子頓時裂開了幾條裂縫，齜牙咧嘴地吼怒道：“你這個衣冠禽獸人麵獸心的混賬，拐走了我家五妹不說，竟然敢把‘小巧訣’這麼好的東西一分錢不要送給彆人，你真當我祁家不存在是不是！”

一扇簡簡樸單的花漆木門，隔斷了京師燈火喧嘩的繁華與熱烈，煙花柳巷，秦樓楚館，統統都被反對在薄薄的門板外，不管是歌舞管絃，還是紙醉金迷。半透明的紅色窗紙掩映出屋內的桌椅器具和兩道苗條的人影。

而現在麵前的這位，便是祁家二公子祁無芳。一樣是在青樓，還是在同一家青樓，而麵前的人便是把自個兒親mm拐走的臭小子。此時現在，可想而知，如此類似的場景，如何能讓祁無芳不想起當初那一件悲催的破事兒，這個“戀妹成癡”的男人如何不會火冒三丈……

第一便是是他的才氣。祁無芳身為祁家二少爺，才氣麵貌皆非常出眾，很早便接辦了祁家一半的買賣。長年在買賣場上混，交友了很多的兄弟，同時也養成了剛毅直率的脾氣，做事雷厲流行，脾氣卻也不小。

祁無芳很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當我是傻子，這都看不出來？這煙雨樓便是沉月宮旗下的財產，你特地跑到都城來，還請我在這兒用飯，不就是想讓沉月宮曉得麼？”

被稱為“二少爺”的男人目光凶惡，彷彿要在淩昭雲身上剜下一塊肉來：“淩樓主，你我二人是甚麼乾係，這麼客氣做甚麼。”

“如何說？”

淩昭雲在那人的目光下還是談笑自如：“哎呀哎呀，老朋友見麵，不要這麼火氣大嘛。多傷和藹。”

淩昭雲緩緩開口：“我本日來此，絕非為了沉月宮主來做說客，而是身為兄弟，我以為，該當給祁二少爺你供應更好、更精確的動靜。”頓了一頓，淩昭雲坐正身子，目光射向祁無芳的眼睛，透暴露罕見的嚴厲之色，“於私，沉月宮主白輕墨乃我多大哥友，不幫她，我知己不安。於公……碧落教我雖體味得未幾，但悠長看來，該當與沉月宮不相高低。這是兩潭深不成測的潭水，絕非一日能夠看破。一旦開戰，我淩昭雲二話不說，自當站在沉月宮與碧落教一邊。”

淩昭雲道：“此次不但僅是疇前那般兩方對峙，打一仗就算了的事。莫非你看不出來，這件事的背後，有不小的推力麼？有人設想嫁禍，他們的達成了；青城派企圖抨擊，他們也找到了藉口；碧落教與沉月宮與白道幾大門派對著乾也不是一兩天，開戰是遲早的事，是以亦是正中他們的下懷。從動機來講，這三方冇有任何一方虧了本。而就成果而言，策劃這起嫁禍事件的人，他們要的是武林動亂，他們的目標毫無疑問已經達到了，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而對峙的兩邊，不管是哪一方勝出，都會引發中原武林權勢的極大變動，乃至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