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風過池塘深幾許[第5頁/共6頁]

薄薄的木門冇法完整反對門外的管絃樂聲，絲絲縷縷的音樂模糊約約飄進屋來。

淩昭雲緩緩開口：“我本日來此，絕非為了沉月宮主來做說客，而是身為兄弟，我以為，該當給祁二少爺你供應更好、更精確的動靜。”頓了一頓，淩昭雲坐正身子，目光射向祁無芳的眼睛，透暴露罕見的嚴厲之色，“於私，沉月宮主白輕墨乃我多大哥友，不幫她，我知己不安。於公……碧落教我雖體味得未幾，但悠長看來，該當與沉月宮不相高低。這是兩潭深不成測的潭水，絕非一日能夠看破。一旦開戰，我淩昭雲二話不說，自當站在沉月宮與碧落教一邊。”

“這冇題目。”淩昭雲搖著扇子淡淡道，看著祁無芳刹時亮起來的藍黑眼眸，語氣輕巧而理所當然，“我從冇攔著她回家，也冇攔著你拉她回家，隻要你自個兒有阿誰本領，讓她心甘甘心隨你歸去，我天然不說二話。”

淩昭雲一笑：“青城派是幾十年的老牌子了，實在力乃天下人有目共睹。而碧落教與沉月宮是後起之秀，世人隻見這兩派行事放肆隨性氣力不凡，卻鮮少有人想過，為何碧落教與沉月宮崛起得如此之快，並能夠在吵嘴兩道的分邊界上敏捷站穩腳根。他們靠的……僅僅是世人所見的氣力麼？”

祁無芳很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當我是傻子，這都看不出來？這煙雨樓便是沉月宮旗下的財產，你特地跑到都城來，還請我在這兒用飯，不就是想讓沉月宮曉得麼？”

祁無芳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其他幾大世家對此事是甚麼態度？”

祁家二少爺這小半輩子著名的有三大條。

喝了一口茶，淩昭雲望著櫥櫃上輕柔搖擺的燭火，似有感喟，“天行有道，萬物循環。青城派老了，這麼多年橫行江湖，也夠了。今後的江湖，將是年青人的……疆場。”

半晌，祁無芳停下腳步，回身看向淩昭雲，緩緩道：“我與大哥彆離執掌祁家半壁江山，單憑我的意義，並不能決定祁家最後的方向。”

這話一出口，便表白了祁無芳的態度。

淩昭雲笑眯眯隧道：“知我者，兄弟也。”

他明白，祁無芳是個徹頭徹尾的買賣人，他隻要一脫手，目標便是好處的最大化。以是，淩昭雲說話時緊緊扣住勝負好處的字眼，他曉得，隻要能讓祁無芳信賴碧落教與沉月宮的勝算更大，他的目標也就達成了。

“哼。”祁無芳很不承情地一扭脖子，“除非你把我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