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夕花朝[第2頁/共4頁]

丹陽沈家本是官宦世家，並不敷裕。沈老夫人何氏乃商賈之女，何家在丹陽又是數一數二的富商，沈家有了現在的家業也是沾了何氏的光。

若華見她久久不說話，有些不耐：“你弟弟可還在府裡？”

“是秋生的主張？”

沈老爺將這張宣紙捲起來放在一旁：“我聽陳管家說你將外院粗使丫頭的弟弟安排住到了府裡。你到是曉得活學活用，建議善心了。”

秋雲將發楞的秋生拉到若華跟前，若華朝他微微一笑。秋生見了趕緊低下頭，有些不美意義。

沈老爺不甚對勁：“這都是書麵語，可有你本身的觀點？”

若華思考半晌，應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出自《品德經》。意義是善行最高境地，當如水的品性普通，津潤萬物而不爭名利。”

這時秋雲在屋外輕聲叫道：“蜜斯？蜜斯？”

“蜜斯.....這......”

若華儘力思考宿世的本日，沈老爺出的不是這道題，問的是《孟子》中的一段。當時若華冇答上，被沈老爺責備了幾句，說她不求長進如此。

秋雲愣了愣，這才曉得蜜斯實在並不知情，是她本身露了尾巴，秋雲悔得腸子都青了。

若華問道：“借五兩銀子何用？”

若華續問道：“我聽淑秋說你弟弟千裡迢迢從江都過來看你，他現在可還在府裡？”

這時，槿秀從院外衝了出去：“蜜斯，老爺要您到書房去一趟。”

沈老爺不來女子無才便是德那一套，但願兒後代兒都才高八鬥。可惜，文昊勤奮卻笨拙，若華聰明卻憊懶，這讓沈老爺操碎了心。

若華應了聲“嗯”，又瞧了瞧淑秋。見她還在生悶氣，若華便清算衣衿，去了書房。

沈老爺一席話惹得季氏白眼：“這事還用你說，我早都安排好了。過幾日就帶若華去繡坊轉轉，恰好讓她上上手，今後便盤給若華做嫁奩。”

若華不耐：“這甚麼這，還想不想要川資了？把人帶到後院。”

若華問他：“恒陽書院願不肯去？”

原是為了這個：“你怎的成局外人了？哪次你不在場？清楚就是你腦筋笨，偏怪我不與你說。”

歸去以後已是申時，若華用了晚餐，坐在院子裡乘涼。

見若華站在後院的老槐樹下，秋生望而卻步。這讓他想起《洛神賦》中一句“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

秋雲聞言總算鬆了口氣，撐著腿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