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名信箋[第2頁/共4頁]

文昊垂著頭，不敢與若華對視：“我是......來謝阿姐的。”

若華回道：“打扮遲誤了些工夫。”

若華朝那丫環問道：“書房不是辰時灑掃麼，都快中午了還冇弄完？”

若華聞聲朝她望去，見她手裡那封信，便道：“拿過來讓我看看。”

見到若華，徐澹雅淡笑：“怎的纔來？”

若華將描好的花腔子遞給槿秀，朝她笑道：“幫我拿去繡坊，就著這斑紋做件絲綢罩衣，後日去顏府就穿它。”

隻是沈老爺幫著蔣欣蘭，而獲咎了裴家，毫不是明智之舉......

那丫環見若華冇再理睬她，便持續埋頭清算書架子，打掃書房。清算到書架最上麵那層時，嘴上還嘮叨了句：“這麼多灰。”

若華回了神，忙應道：“冇甚麼”

徐澹雅將若華看了一圈：“你這衣服的這花腔我在京州還冇見過，希奇得很。”

王元清的哥哥王元泓乃裴相爺的弟子，這層乾係是眾所周知的。皇被騙然會同意奪職王元清，滋長蔣欣蘭的權勢與削相權比擬顯得微不敷道。

沈老爺見若華，略微收了收臉上的怒意：“何事？”

若華嗯了一聲，冇再說話。目光被桌案上那幅墨梅奪了去，不得不說沈老爺的畫功深厚。這樹枝畫的蒼勁有力，花兒鮮豔欲滴，當真如在麵前普通。

那丫環見若華這般說，便將信遞到若華手裡，指著書架最上層說道：“方纔放書時，從那邊掉下來的。”

秋雲和淑秋兩人還在曬褥子，若華籌辦將清算好的賬簿拿去給季氏過目。

書房被沈老爺掀得混亂不堪，沈文昊跪在沈老爺跟前，手上抓著書，書正翻到《公孫醜下》。見門被推開，文昊怯怯的昂首。

若華將看完的賬薄放到桌上：“母親讓我看的賬簿我就看完了，冇甚麼題目。”

那書架是全部書房最高的架子，平時打掃的人夠不著便懶得去清算，也幸虧這丫環個高才氣夠得著。

季氏點了點頭：“看賬薄是最根本的，等你學得差未幾了，再讓你學著做帳結算。”

過了春三月，氣候漸暖。沈府裡的下人都在忙活，厚的床褥子都得拆了晾曬，然後儲在配房裡。

若華笑天真天真，彷彿真的隻是在說一個故事。

季氏見若華盯著碗筷不動，喚了聲：“若華，在想甚麼？”

若華應道：“是”

文昊每次返來都待不了幾日，若華就見了他一麵，他便又倉促回了書院。

兩人嘮了會兒，便上了馬車往顏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