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名信箋[第3頁/共4頁]

書房被沈老爺掀得混亂不堪，沈文昊跪在沈老爺跟前，手上抓著書，書正翻到《公孫醜下》。見門被推開，文昊怯怯的昂首。

若華問道：“父親不是讓你回房麼，你在這裡做甚麼？”

沈老爺滿臉的笑容，稍稍伸展了些：“說來聽聽。”

若華朝那丫環問道：“書房不是辰時灑掃麼，都快中午了還冇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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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華順著她所說的處所看去，是沈老爺放案牘的地兒。且這信閉口殘破，應當是沈老爺拆開看過的。

季氏見此也未幾問，拿起筷子便開端用餐。

待她將書架上的書取下來擦拭完，籌辦壘上去之時，從書架上掉出一封冇署名信。那丫環咦了一聲，將信撿起來：“這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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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點了點頭：“看賬薄是最根本的，等你學得差未幾了，再讓你學著做帳結算。”

徐澹雅與她的貼身丫環靜兒在外頭站著，她本日著一身娟紗金絲繡花長裙，頭戴寶藍吐翠孔雀吊釵，顯得崇高高雅。

槿秀湊了上來：“這花腔子真都雅！”

季氏昂首，見若華也來了，便將手中的書擱在榻上，對周嬤嬤道：“讓廚房上菜罷。”

若華應道：“是”

若華笑天真天真，彷彿真的隻是在說一個故事。

一進書房的門，若華便瞥見內裡有人正在打掃，是個高高瘦瘦的丫環。那丫環見了若華，躬著背叫了聲“蜜斯”

文昊垂著頭，不敢與若華對視：“我是......來謝阿姐的。”

隻是沈老爺幫著蔣欣蘭，而獲咎了裴家，毫不是明智之舉......

槿秀端著茶水進屋：“蜜斯，您先歇會兒，喝口茶提提神。”

看完帳本若華揉了揉腦袋，提起筆描起花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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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華聞聲朝她望去，見她手裡那封信，便道：“拿過來讓我看看。”

半晌以後，周嬤嬤領著廚房的下人，陸連續續上菜。若華則望著麵前的碗筷發楞，仍在思考那封信的事。

文昊則一個勁兒點頭、傻笑，這是他與阿姐第一次這麼安靜的話......

若華便道：“話說有個墨客帶著書童趕路，讓書童用夾書的木板捆書跟著。當時太陽已經落山，離城門另有兩裡擺佈,便向擺渡的船伕問道：‘可否趕在城門封閉之前達到?’

此文多講軍政觀點，文昊才十歲。問這些，未免操之過急。

秋雲和淑秋兩人還在曬褥子，若華籌辦將清算好的賬簿拿去給季氏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