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丁香[第1頁/共5頁]

“隻是有個題目，我要問你……”趙佶凝眸核閱她，道：“你幾次與十二哥聯絡，除了遵先帝之命，另有冇有彆的啟事？“

她悄悄在寓所設香案拜祭了周嫵兒兩次，第二次被鄭瀅發明，怒斥她道：“快撤了，私設香案是大忌，讓人發明可不得了。”

趙佶即位後，尊先帝皇後劉清菁為元符皇後，請她遷入一補葺一新的宮院，定名為元符宮。現在掌元符皇後巾櫛服玩之事的是司飾渾家孫小鸞。忽有一日，孫小鸞哭著回尚服局，說被劉清菁逐了出來。

見蕙羅不語，她又道：“在宮裡，你想不明白這點，任人宰割而不還手，如何能活下去呢？”

彆的殿中還設有一雕漆大盤，內置一雕成山巒狀的大塊迦南香，目測近二十斤，難怪殿內異香縹緲，令人如身處蓬萊瑤池。

蕙羅稱是，把錦盒翻開請他過目。趙佶隨便瞥了瞥，又問：“你安知是這兩個？”

“先前元符皇後去看望中宮，剛巧官家也在，官家便問元符宮統統能愜她意否。娘娘便說：‘甚麼都好，隻是用的香爐是年前的，有兩個鎏金淡了。’官家說：‘這有何難，福寧殿香爐甚多，我讓人挑一些出來，給嫂嫂送去便是。’娘娘說：‘多的我不要，隻要該換的那兩個。’官家就請她派人去挑，她讓我去，我問她是要甚麼款式的香爐，她偏又不說，讓我本身看著辦。我到了福寧殿，見官家列出的各式香爐擺了滿滿一屋子，總有近百個罷，我便挑了兩個金水最好的博山爐和蓮花鵲尾爐，誰知帶歸去後孃娘一看，臉頓時沉了下來，直罵我蠢，說挑錯了，要我馬上回尚服局，彆奉侍她了。”孫小鸞一麵抽泣一麵忿忿道，“她又不說要挑甚麼樣的，這能怨我麼？”

押班道：“娘娘正在晝寢，不便入內。”

內侍帶她到本來她薰衣的房間，內裡列出給孫小鸞遴選的香爐都還在，確有近百個。蕙羅四下一覽，當即把一隻放在床幃裡薰香的銅鎏金鴨形香爐和一串被褥間用的鏤空鎏金銀香球挑了出來。

蕙羅向殿中押班申明來意，押班讓她隨便檢察元符宮中香爐。元符皇後愛香，宮中香爐種類繁多，僅鎏金一種，博山爐、三足爐、五足爐、銅雁爐、蓮花鵲尾爐、迦葉佛香爐等形製便各有幾個，蕙羅一一檢察，發明金水確切都差未幾，並無較著暗淡的。

孫小鸞不平：“娘娘宮中的香爐，我們每日都一樣打掃，鎏金那幾個都是年前一起換的，若要淡，也是一起淡，哪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