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丁香[第2頁/共5頁]

“當然，”趙佶漫不經心腸收好邸報，仍然含笑，“你覺得，現在我會放十二哥出宮，而不派人跟著他？”

蕙羅領命，先往元符宮，想檢察香爐狀況。甫入元符宮正殿，便覺薰風劈麵，香氣濃烈。蕙羅擺佈一顧，發明殿中格式與彆處罰歧，兩邊皆用鏤花銀棱屏風豆割空間。走近屏風，見那鏤花銀棱中埋冇香槽，槽內盛有香藥，香味便是從鏤空斑紋中絲絲縷縷地飄散出去的。

這類鴨形香爐因多為銅鎏金，凡是稱之為“金鴨”，腹中和脖頸皆空，香氣從背部鏤空孔或鴨嘴中披髮，公用於閨閣床幃間，形製小巧，亦可把玩。

“你在吮甚麼？”趙佶俄然問。

她耐久茹素，口氣清甜，那日在宮外破戒吃肉後常惴惴不安，總感覺口中多了豬肉異味，除加多洗漱次數外，還隨身照顧丁香，無事時就含一顆，幸虧司飾渾家們都不覺有異。

押班道：“娘娘正在晝寢，不便入內。”

蕙羅無言以對，究竟上這個答案她本身也難以找到。在趙佶凝睇下她隻覺無地自容，低下雙睫，蹙眉咬唇，手絞裙帶，腦中一片空缺，剛纔撥到牙關一側埋冇的丁香也不知何時重回舌底，被她無認識地吸吮著。

蕙羅但覺怪怪的，說不清內心是何滋味，也不肯多想，謝過楊日言，捧著錦盒籌辦回元符宮，楊日言卻請她留步，道：“官家叮嚀，沈渾家挑好香爐後稍待半晌，官家有幾句話要來和渾家說。”

孫小鸞不平：“娘娘宮中的香爐，我們每日都一樣打掃，鎏金那幾個都是年前一起換的，若要淡，也是一起淡，哪能看出來！”

見蕙羅不語，她又道：“在宮裡，你想不明白這點，任人宰割而不還手，如何能活下去呢？”

蕙羅沉默，少頃，澀澀地對趙佶說了聲：“多謝官家寬宥。”

結案以後再無人就那日在宮外過夜之事扣問蕙羅，亦未提及趙似，蕙羅垂垂放下心來，猜應當是龐夫人解釋公道，今上和太後都能接管，這一頁就算翻疇昔了。

鏤空鎏金銀香球內置兩個同心圓環，可轉動，環內正中另有一盛香藥和炭火的小圓缽，與圓環及球體以軸承相連，如渾天儀普通，合上後如何轉動小圓缽都會保持程度狀況，不會顛覆，是以常用於被褥、幔帳或衣袖中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