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密議[第1頁/共4頁]

趙佶的笑容便僵了僵，斯須才道：“朕是想跟你說，此去山陵，路途悠遠，來回近一月，你和十三哥年紀小，就不必馳驅了，留在宮中好生讀書，也可慰皇兄在天之靈。”

曾布與趙佶均無貳言。太後見狀起家：“這鬨騰了一夜，我也頭暈目炫，先回宮了。其他諸事，你們自行商討罷。”

旋即幡然變色：“你身為親王，卻私通六尚渾家，公開狎昵，穢亂宮闈；沈蕙羅供職六尚，奉養帝後，卻與親王暗裡來往，行動不謹。你們二人都犯了宮禁重罪，現在你不上表請罪，反倒要求朕將沈蕙羅賜給你，真是膽小妄為！”

趙佶微微一笑：“不過，朕冇有奉告太後及宰執。此事會幫你措置安妥，不會把太妃牽涉出來。”

“樞相所言當然有理，”趙佶道，“但太後有主意，不會信此輩妄言，必不至此。”

趙似朝他見禮，然後平身，淡淡道：“陛下但請寬解，臣不會從靈駕西行。”

太後道：“說是人恍恍忽惚的，老身派太醫給她診治去了。”

趙似冷靜無語。

趙似蹙眉，心下訝異。少頃道：“臣與朝臣並無聯絡，冇法代陛下行此事。”

曾布欠身，仍勸道：“固然如此，但陛下不成不察。”

趙佶歎道：“太後也擔憂此事，正與朕商討，剋日要差一兩位親信內臣去梁從政那邊，監察其所為。”

“兄弟間事，朕本不欲儘言，”趙佶怒對曾佈道，“但蔡王行事尤不循理，很有肮臟事，太後一貫深惡痛絕，而朕念其年幼，不忍苛責，常常在太後跟前幫他說話。現在他倒愈發孟浪，做親王卻幾次與六尚渾家來往，且當眾做出這等醜事，如此不矜細行，朕甚是痛心！”

曾布又道：“提及蔡王，倒是有一事迫在眉睫。靈駕西行之時，按禮諸王皆從行，聖瑞宮一派的梁從政、藍從熙等輩也會同往。此去來往近月餘，而山陵使章惇一貫麄疏暴率，說話行動也是不循常理，目前雖無妄動，但若在山陵與蔡王等人交通策劃，一則後患無窮，二則，即便他們不能成事，交通言語為朝廷所知，陛下必將須公開懲辦，如此陛下兄弟之間，未免傷恩，不成不慮。”

趙佶卻又淺笑：“剛纔我既承諾你，再為你做一件事，那就不予究查了，可保你二人安然。但是你們今後不得再有打仗，若被朕發明，必嚴懲不貸。”

趙似道：“請把司飾渾家沈蕙羅賜給臣。”

曾布將稿件償還至趙佶麵前，伏首再拜，緩緩道：“臣恭喜陛下，蔡王行事如此，實乃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