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密議[第2頁/共4頁]

宰執皆稱應嚴懲孫小鸞,或令大理寺製獄窮究,獨曾布不語。

太後見趙佶並不反對，又道：“再者，聖瑞宮中人太多，有職事的便有二百餘人，每一個有職事的人部下又有三五個私身，人多事雜，反而易生禍端，就此通查一遍，清除宮禁，凡曾有不對者一概逐出。”

太後卻分歧意：“天子性寬，但若本日寬貸，小人不知害怕，異日又破火禁，結果不堪假想。孫小鸞必須處斬。”

趙似蹙眉，心下訝異。少頃道：“臣與朝臣並無聯絡，冇法代陛下行此事。”

“是，她們都不錯，”趙似俄然打斷他，冷發一言，“我和陛下一樣遺憾，為何到聖瑞宮來找我的，不是她們，而是蕙羅。”

趙佶歎道：“太後也擔憂此事，正與朕商討，剋日要差一兩位親信內臣去梁從政那邊，監察其所為。”

曾佈道：“本日陛下對蔡王尤當留意防檢，勿使其陷於有過之地。”

趙佶應道：“這倒不必多慮，對蔡王朕天然更會遣人防察。但當務之急，是命令勿讓蔡王西行。”

趙佶凝睇曾布，見他眼神果斷毫無閃動之意，一臉竭誠，方緩緩感喟：“當初是朕請太後垂簾的，帝位更迭，民氣惶惑，須有她主持纔好。厥後她也降動手詔，說將於先帝升祔太廟後還政，算起來也隻要兩三月了。”

趙佶先對宰執道：“剛纔有人來報，說火已經毀滅。昨夜是從聖瑞宮薰衣耳房燒起,薰衣渾家孫小鸞用炭不慎而至。”

“這個不難，太後那邊朕可儘量勸說，保太妃全麵。”趙佶頓了頓，道：“實在，昨夜火時，有人瞥見太妃自那薰衣耳房出來……”

定王即十三哥趙偲，現在十六歲，徙封定王。

旋即幡然變色：“你身為親王，卻私通六尚渾家，公開狎昵，穢亂宮闈；沈蕙羅供職六尚，奉養帝後，卻與親王暗裡來往，行動不謹。你們二人都犯了宮禁重罪，現在你不上表請罪，反倒要求朕將沈蕙羅賜給你，真是膽小妄為！”

趙佶冷了目色：“那你求見朕，是想說甚麼？”

曾布將稿件償還至趙佶麵前，伏首再拜，緩緩道：“臣恭喜陛下，蔡王行事如此，實乃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