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密議[第3頁/共4頁]

“未需求朝臣，”趙佶道，“內臣亦可，隻要能公開發起，讓人曉得……你必須承諾此事，朕才許你提第二個要求。”

趙佶先對宰執道：“剛纔有人來報，說火已經毀滅。昨夜是從聖瑞宮薰衣耳房燒起,薰衣渾家孫小鸞用炭不慎而至。”

曾布將稿件償還至趙佶麵前，伏首再拜，緩緩道：“臣恭喜陛下，蔡王行事如此，實乃萬幸。”

曾佈道：“本日陛下對蔡王尤當留意防檢，勿使其陷於有過之地。”

大火燒燬了聖瑞宮一排殿廡,因風勢啟事，有朝福寧殿方向伸展的趨勢。趙佶聞訊披衣而起,倉促避往內東門小殿，太後亦接踵過來。翌日宮門一開,幾位宰執當即入內東門小殿問安。

趙佶遂道：“免從靈駕西行，算你為朕做的第一件事。作為回報，朕也承諾不究查太妃之責。至於第二件事，朕先說……”

趙佶聞言甚喜：“如此甚善。他們兩人皆未出居外第，這個來由倒是說得通。”

趙佶細思其言，頗覺有理，遂展顏笑道：“多謝樞相提示。那這邸報，便公諸於眾了？”

曾布欠身道：“聖慮高超，非臣所及。但諸王皆從，唯獨不令蔡王西行，又露了陳跡。定王春秋比蔡王小，不如就以他兩人幼年，為免馳驅之苦為由，令其免行。”

曾布上前，躬身問道：“臣叨教，現在聖瑞宮是何景象？”

趙似默許。

“兄弟間事，朕本不欲儘言，”趙佶怒對曾佈道，“但蔡王行事尤不循理，很有肮臟事，太後一貫深惡痛絕，而朕念其年幼，不忍苛責，常常在太後跟前幫他說話。現在他倒愈發孟浪，做親王卻幾次與六尚渾家來往，且當眾做出這等醜事，如此不矜細行，朕甚是痛心！”

曾佈道：“論事理，當然如此，手詔又已頒告天下，理應不成改。但是萬事皆有可慮之處。當年太皇太後有聖德，亦非迷戀政事之人，但畢生未還政予先帝，皆因擺佈有人調撥。太後現在垂簾，殿中近侍多有氣勢盛過陛下襬布之人，一旦還政，那些人豈不蕭瑟？萬一此輩妄生定見，太後受其教唆，陛下則難處之，務必防患於已然。”

趙佶點頭：“甚好，就按樞相所說措置。”

趙似蹙眉，心下訝異。少頃道：“臣與朝臣並無聯絡，冇法代陛下行此事。”

曾布欠身道：“火禁不成不嚴，該當如此。何況此番火勢甚大，孫渾家所犯之罪，雖淩遲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