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香席[第4頁/共7頁]

蔡攸隻是點頭：“快試吧。”

林司飾點點頭，朝蔡攸微微一福：“蔡至公子，請。”

林司飾點頭，又道：“既然諸位都想看鑒香成果，不如暫從簾中走出，到我席位四周細觀。不然相隔太遠，恐怕看不逼真。”

蔡攸聞言悠然看向唐妙儀，唐妙儀側首向前，拋了一個白眼給蔡攸，嘀咕道：“客隨主便。”隨即徑直先今後院走了。

侍女又將香爐送至蕙羅閣中。才一入簾，蕙羅便覺一陣芬芳花香劈麵而來，頗似大食薔薇水之味。雙手接過香爐，捧於手中細品，又覺花香中有植物草木水氣，香氣不似薔薇水那般霸道濃烈，而花香襲過，沉香之味垂垂了了，此中也帶有甜美的花果之韻。

蔡攸凝睇劈麵簾後的她，目光彷彿能透過竹簾撫上她的臉，仍然充斥和暖笑意，道：“凡你地點，皆是春季。”

林司飾淺笑讚美：“先生好才學。”

林司飾點頭：“殷女人公然觀點不凡，這款香確切非薔薇水浸沉，但與薔薇水也不是毫無淵源。”

侍女與蘇意墨聞言都模糊一笑，蕙羅於一旁聞聲，也不免悄悄感慨：此人提及情話來，與現在官家倒有一比。

唐妙儀怒道：“甚麼春季！彆人都感覺是冰天雪地，偏你聞出是春季！”

侍女先送至唐妙儀閣子中。唐妙儀聞前麵露欣喜之色，細品再三，才把香爐交回侍女手中，然後提筆，在麵前案幾香箋上謄寫品香感受。

那香藥落入池中並不沉底，漂泊在白蓮花下。一群錦鯉旋即簇擁而來，個個張嘴欲碰觸那塊香藥。

蕙羅不動，側首看蘇意墨，蘇意墨沉默不語，似在思忖。

品罷世人寫香箋，彙集至林司飾處，林司飾先讓侍女念本身寫的感言，隻要四字：快雪時晴。

蔡攸道：“普通人天然買不到，但如有門路，買到彆人買不到之物，價還偏低，也不敷為奇。”言罷帶著諱莫如深的含笑看向林司飾，“司飾現在開香藥鋪子，這此中的原因，必然曉得的。”

侍女取出蔡攸的香箋，念出蔡攸寫的字：“亂紅飛過鞦韆去。”

唐妙儀道：“如果真龍涎，這麼大塊幾十緡豈能買到？何況龍涎香乃禁榷之物，榷場數十年未見有貨，你倒是那邊購得？”

見唐妙儀寬裕不能語，林司飾對蔡攸道：“唐縣君的龍涎香已品，殷女人是遠道而來的客人，理應請她稍坐半晌，熟諳了香席程式，稍後再焚香。蔡至公子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