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香席[第5頁/共7頁]

唐妙儀笑道：“姐姐好短長，這香中有一味料是蜜酒煮過的玄蔘，普通人聞不出，卻瞞不過姐姐。”

林司飾解釋：“平常香席，原不垂簾，本日垂之，一則為高朋避嫌，二則，水榭有秋風，也是也為擋風。品香宜處於通風而無風之屋舍，竹簾垂下，掩蔽而非密閉，最宜品香。”

蔡攸笑道：“並非渾話，委實是我品香後逼真感受：乍暖還寒的春季，美人兒春困於繡帷當中，抱著金鴨熟睡，軟玉溫香，綠鬟風亂，那夢裡見的也是昔日春遊趕上的情郎吧？”

在蘇意墨摟住蕙羅腰那一瞬，她瞥見林司飾背後的屏風被人自內推開，一個長袖翩翩的身影倏然閃現，但是不及看得更多，那人及水榭中統統氣象已如池邊飄落的紅葉普通，消逝在她身側流過的風中。

林司飾看蕙羅，蕙羅轉顧蘇意墨，蘇意墨朝她欠身，上前一步，對林司飾道：“我家仆人也不反對蔡至公子參與雅集。”

林司飾請世人沿著一座木橋進入水榭。那水榭呈四合之狀，每一方閣子內設一香席，席前均垂細竹簾，閣子之間有廊廡相接，中間是與外界相接的池水，仍然植有白蓮數朵，隱見錦鯉戲水花葉之下。

唐妙儀有些驚奇：“你有龍涎香真品？不是合製的龍涎香？”

她說話之時，她身邊的侍女已為她燃好一枚炭餅。林司飾取過一個口徑兩寸餘的瓷香爐，調劑此中香灰，埋炭於內。撥攏香灰成塚狀，以香箸在頂端開二三火口，以手試熱度後，才加雲母片，最後翻開香合，取出一枚小指頭大小、壓抑成雲紋狀的暗紫色香餅子，悄悄擱在雲母片上。靜待半晌，她捧那僅盈一握的香爐於手心，置於丹田處，閉目品其香，感受香氣合宜，才遞給侍女，讓侍女將香送至各來賓處。

</script>82.香席

蕙羅倉促提筆，在香箋上寫了“草物”兩字，給蘇意墨看。蘇意墨會心，替她答道：“我家仆人是說，此香除了花香，還包含草物之氣，聞之似走在花圃小徑中，花香中隱含草木香泥土香及水氣，此香品似非純為薔薇水浸沉。”

林司飾指導蕙羅、蘇意墨、唐妙儀及其侍女入後院香席，未行幾步，蔡攸卻又倉促跟來，宣稱也要退席。唐妙儀斥道：“林司飾請柬說明是請女賓，你卻來湊甚麼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