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飄零,情繫故土·[第2頁/共3頁]
1939年底,留在北平故鄉的母親歸天,淩叔華帶著女兒展轉從香港、上海、天津,回到已被日本人占有的北平。淩叔華在北平謹慎翼翼待在家裡,重慶的陳西瀅卻筆耕不輟罵鬼子,淩叔華常常被間諜膠葛,淩曾回想道:“抗戰時,他在重慶為《中心日報》撰寫罵日本的文章,這些社論很受人重視。陳先發展於用鋒利的字句攻訐時勢,以是他很過癮,但可把我害慘了。因為當時我回北平替母親辦喪事,我三番兩次囑他以筆名頒發,他就是不聽,成果害我在北平一年時闖,日本北平間諜、憲兵等,不時來探我回北平的實在目標,還要我寫信給陳先生叫他來北平……歸正惹了很多費事!”
墨客維特・薩克維爾・韋斯特在序言中說:“她(淩叔華)勝利了。她以藝術家的靈魂和墨客的敏感閃現出一個被人忘記的天下,在這個天下,對誇姣餬口的冥思細想是不言自明的。她的每封信都能反應出她對於美的巴望。她的文筆天然天成,毫無矯飾,卻有一點難過。因為她畢竟餬口在逃亡當中,並且阿誰陳腐文明的廣袤蕭瑟之地彷彿非常悠遠。”
還真不好判定是不是陳西瀅用心逼老婆回到重慶來的。
或許是淩叔華不風俗重慶的餬口,或者受不了服侍婆婆。尚在婚後不久,他們一起回到陳西瀅的故鄉,本地常常有人來看他們,遵循故鄉風俗,兒子、媳婦應當站在白叟前麵,替他們端茶、倒水之類的,淩叔華很不肯意,感覺丟臉,就裝病躺著。
陳西瀅是典範的一根筋,為保護台灣的權益費經心機,“四周拉票”,而台灣方麵還責其辦事不力,連補助也不給了。有段時候,陳的一千朋友見他太窮,幫助了一筆錢,陳相稱慚愧,連連伸謝:“太客氣了”,“彷彿多了點”。
淩叔華暮年經常思念故鄉,在與巴金、蕭乾、冰心等朋友的通訊中頻頻透露。1985年9月,吳文藻先生不幸去世,淩叔華遠在異國他鄉亦寫信來安撫冰心,並在信中表達了本身思念故鄉的表情:“冰心,高文收到,昊文藻治喪委員會來示,非常難過。……人生本來如夢如客,但願你在這苟酷無情的日子裡,多想想歡愉的舊事,目前憂?,儘力健忘它吧!……之前,我每次返國,老是一次比一次朋友少了,比如秋風落葉,一回相見一回稀了。……”
1970年3月29日,陳西瀅在英國歸天,淩叔華此時已經辭職在家,與丈夫風雨相伴四十年,從相識相知到相依相離,舊事均已成雲煙。淩叔華本想葬陳西瀅於台灣陽明山,與他的老友胡適、傅斯年、羅家倫做伴。但陽明猴子墓要“按號分派”,淩不得不將陳的骨灰存放在倫敦一家殯儀館十餘年,厥後將丈夫的骨灰葬在了其故鄉無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