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盒飯[第4頁/共4頁]

歸根到底還是女人不能自主，若能自主，又何必瞻前顧後想這很多彎彎繞繞的事，葉文心聽了一歎，身子悄悄抬起，又緩緩靠下去，黑眼仁兒裡先是一黯跟著又閃看細碎的光：“總有我們本身作主的一天。”

真的走一回，城鎮尚好，入了村莊才知此中辛苦，葉文心不知第幾次歎：“平生見一見她，我便再無遺憾了。”

可葉文心到底不是瑞葉爹孃，瑞葉如果當真吃了誇，誰來為著瑞葉出頭？送到石家也不是就此落戶成了石家的女兒。

程先生果然坐著等，寺裡坐滿了人，他們幾個隻能挨在廊下，瑞葉往廚房去隻討著一杯，昨夜大雨，井水一時吃不得，挑出來滿是土腥味，水缸裡的水已經見底了，背麵再去也冇水吃了。

石桂吃緊往家趕，除開船埠上新添了很多兵丁以外，倒看不出水匪來過，城裡還同昔日普通，她越看越心定，本來趕的滿頭是汗，這才往陰涼處站一站，後背都濕了，買上一碗涼茶吃。

石桂替她蓋上薄毯，宋蔭堂托了章家的船隻，打上官船燈號，一付軟橋抬上船去，握了她的手道：“你把身子養好了，纔不愁今後，人也不是鐵打的。”

程先生雖冇家人，街坊鄰居也得來看，攀親是樁熱烈事兒，再冇有藏著掖著不給看的，所慮者不止程先生，另有這一條巷子的街坊，財色兩樣，禍起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