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誌向[第1頁/共5頁]

石桂悶悶回她一句：“你把差當好了，隻要乳母歸去，總得帶人的。”她翻個身，攢錢的小匣子就放在枕頭邊，就算去了老宅能攢下錢來，到時候又有誰來贖她呢。

了。

葡萄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返來，轉動手腕上的細銀鐲子，見著石桂對勁的瞥她一眼：“這是春燕姐姐賞的，說是謝你跑腿兒替她買紅糖。”

石菊為著石桂也姓石，一個石菊一個石桂，倒似配對好的，自家覺著同她有緣，倒更靠近了她，石桂聽她說了啟事麵上一紅：“又吃又拿，不過回了一盒子糖，難為春燕姐姐記取。”

葡萄鼻子裡頭哼哼一聲出來，她再不信賣出來的女兒還能贖回家去，都賣出來了，還能落甚麼好，可石桂如果自家不長進，可不把她給顯出來了，也拿些甜話哄了石桂：“你放心，我必給你討情的，你家裡甚個時候來人？”

兩個坐在廊下說話，讓葡萄看在眼裡，歸去便拿眼兒颳了她：“便有人嘴上說得巧，背後使刀子，當著我說想回家去，如何的又去獻殷勤？”

分撥到西院的便唉聲感喟，卻冇可抱怨處，葉氏的嫁奩就不曉得翻了甘氏幾倍去，連來的丫頭都手上都捏著這些個銀子，各處要添要補，都冇走王管事那兒的帳，自家叫了人采買，沾都不叫王管事沾一下。

送飯的活計給了石桂，迴歸去不獨占吃另有賞，春燕說話輕軟，為人馴良，手上也鬆，小扇墜小耳珠，零瑣細碎的小東西多的很，就這十來日的工夫，就快收了一荷包，再有頭油甘油，看她手上乾，尋出來給她抹手，淡竹石菊都道：“春燕姐姐喜好你呢。”

纔回了葡萄一句，她便伸開嘴說個不休：“你是冇瞧見，那些個東西真是見都冇見過的！”她一麵神馳，一麵又扁了嘴兒：“春燕姐姐也是丫頭，看她阿誰氣度，說用飯，乳母就費這很多乾勁整治那麼些菜，說要睡，還得給她拉簾鋪被，淡竹石菊兩個身上穿的，是老宅頭的發的，都算不上好。”

石桂這會兒悔怨起拜了乾親來，如果早兩個月就來人，她也不會拜這個乳母，現在倒成了親，如果她要走，自家不跟著也不可了。

鄭婆子正炒醬丁，剝好的豆子豆乾跟肉丁筍丁一道拿大醬熬，熬得滿屋子香氣，筷子挾一個出來嘗味兒，怕自家口鹹了，讓石桂來吃，看著她嘗味兒又道：“哪個出去不這麼說，太太身邊的豆蔻，說著要贖身歸去嫁人的，太太也都應下了，嫁奩早二年就備起來了，現在如何著？還不是當了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