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4頁]
麵前這個酒色之徒便是霸州知州袁大人的庶出第五子。
雖則邊關群眾感念潘將軍恩典,有一多量無父無母的孤兒誌願改成潘姓,但顯赫百年的代國公一脈畢竟是絕了嗣。
“誰在猖獗!出來!”袁衙內厲聲道。
看那大漢穿著竟是品階不低,袁衙內夙來是個欺軟怕硬的,平時裡仗著袁府的名頭橫行無忌,但常常鬨至官府,回府後本身卻也少不得也要受些皮肉之苦。他因而便欲與這莽漢講講事理,想要三言兩語將他打發了,便道:“可不是我無事生非,實在是這酒樓賣毒酒與我,我表哥都被毒死了!一命抵一命,這豐樂樓的店主入我府中還此性命債難道合情公道?”
“聞登鼓?”袁衙內嗤笑道,“我恐怕你到時候得去閻王殿狀告了。”
那袁衙內色迷迷的眼睛從茯苓氣憤的眸子溜到起伏的胸脯,不由得對勁道:“好好好,主子長得嬌,丫環生得俏,待歸入府中,本公子定不會虐待了你們主仆倆。”
隻聽隔壁一陣清脆的喝酒聲伴隨一個酒嗝,隨後是甚麼東西被擲出的破空聲,緊接著便是碗碟破裂聲和木門開啟聲。隻見一個酒碗撞開了劈麵隔間的木門,碗碟碎片直衝袁衙內飛去――
那袁衙內被嚇了一跳,趕快向後退去,卻因酒色過分腳步踏實遁藏不及,臉側被飛過的碎瓷片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兒。他氣憤地抬眼瞪視劈麵,卻見一個滿麵髯毛的彪形大漢也正歪著他那巨大的腦袋無辜地瞪著他。
彼時袁貴妃所出的七皇子已經即位,這袁衙內便更是冇法無天。昭昭被逼得冇了體例,倉促和趙子孟成了婚,婚後也整日裡提心吊膽。厥後袁大人被人告密私運鹽鐵、通敵賣國,鐵證如山、證據確實。天授二年,官家將其貶為庶人。昭昭當時方纔放下心來。
鐘大掌櫃怒道:“強搶民女!莫非這天底下還冇國法了不成?”
那袁衙內見昭昭容色傾城,連丫環也生得清秀可兒,他又如何肯走。賈二掌櫃忙很有眼色地搬來一把太師椅,殷勤地奉侍袁衙內坐下。
自此,若非伉儷豪情極深,戍守北地的武將很少會帶正妻嫡子到邊關就任。三年前,建元帝任命樞密使袁大將軍之宗子為霸州知州。袁大人便隻帶了一個妾侍和一雙庶出後代到差,其妻司馬氏留在汴京。
鐘大掌櫃聽罷義正嚴詞回絕道:“雖則我們潘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斷冇有讓女人與人做妾的事理。袁公子恐怕是聽信小人讒言白來一趟了,還請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