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頁/共4頁]

袁衙內被氣得吐血，他陰沉沉地看了一眼房間內側的世人，又狠狠瞪了方纔身姿矯捷敏捷閃躲開了的賈二掌櫃一眼。賈二掌櫃嚇得一個顫抖。

那袁衙內見昭昭容色傾城，連丫環也生得清秀可兒，他又如何肯走。賈二掌櫃忙很有眼色地搬來一把太師椅，殷勤地奉侍袁衙內坐下。

看那大漢穿著竟是品階不低，袁衙內夙來是個欺軟怕硬的，平時裡仗著袁府的名頭橫行無忌，但常常鬨至官府，回府後本身卻也少不得也要受些皮肉之苦。他因而便欲與這莽漢講講事理，想要三言兩語將他打發了，便道：“可不是我無事生非，實在是這酒樓賣毒酒與我，我表哥都被毒死了！一命抵一命，這豐樂樓的店主入我府中還此性命債難道合情公道？”

“卻不知這是司馬家哪位公子？”

袁衙內對勁道：“瞥見了吧，我表哥的屍體在這兒躺著呢！少爺我可不是無端惹事。”

鐘大掌櫃寸步不讓地護著昭昭和茯苓，衝那袁衙內道：“袁五公子如果不想講事理，那麼小民隻能赴京師擂聞登鼓狀告了。”

先帝大行的動靜還冇有傳到北地來，這袁衙內的氣勢卻如此放肆，想來他們府邸裡是已經獲得動靜了。昭昭暗想，等七皇子即位的動靜傳開，恐怕他們就是去了縣衙府衙也無處伸冤。如果真的到了當時，她怕是隻能用袁大人私運鹽鐵的罪證為餌與之周旋了。

那袁衙內被嚇了一跳，趕快向後退去，卻因酒色過分腳步踏實遁藏不及，臉側被飛過的碎瓷片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兒。他氣憤地抬眼瞪視劈麵，卻見一個滿麵髯毛的彪形大漢也正歪著他那巨大的腦袋無辜地瞪著他。

建元二十四年，蔡相時任霸州知州，又因太宗欲招安忘歸山眾匪，命蔡相兼本路經略安撫使。但是齊大當家對新朝始終抱有反心，因而他的義弟二當家大義滅親，與蔡相同謀肅除了大當家的嫡派，帶領殘剩三十六寨歸順朝廷。據四周村莊的人們回想，那夜殺聲震天，鮮血染紅了整條怒江。

忘歸山四十八寨，依仗怒江之險，曾於群山當中聚兵數萬之眾。

昭昭一眼都不肯看阿誰噁心小人，上輩子應是也有這麼一遭，估計是因為她當時忙著照顧趙子孟又不喜福爺爺的原因冇有親身趕來。天授元年的春日裡她去看衍哥兒他們縣學裡的蹴鞠比賽時便被這登徒子纏上了，想來那應當也是賈二掌櫃決計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