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十九 百年之歎[第3頁/共14頁]
黃梓瑕回到夔王府,在本身的房間裡坐下,將頭上的簪子取下,在床上無認識地畫著,將統統線索整合了一遍。
他停了好久,向天子辭職,與黃梓瑕一起出了公主府。
李舒白點頭,說:“不成能。”
黃梓瑕問:“王爺是何時發覺此事的?”
褚強從速說:“哎,這個可拿不下來的,是個砌在牆內的小鐵匣子,是門上的頂額。”
“或許是連上天也在幫忙王皇後吧,在她最需求的時候,郭淑妃最為倚仗的同昌公主死了,還是以鬨得朝野不寧。”黃梓瑕低聲說道。
“比你早一點。”他坐在案前,望著那條小魚,神情安靜之極,“在九鸞釵被盜,你去棲雲閣內查抄時,我在閣外雕欄旁,瞥見了上麵的郭淑妃。她給了禹宣一個東西――厥後,你奉告我那是一封信,並奉告了我信上殘存的那一句話。”
“頂額?乾甚麼用的?”周子秦問。
陰暗的破屋內,灰塵滿盈的氣流中,她窺破天機的笑意潔白通透。周子秦看著她麵龐上的笑意,不由得呆了呆。
郭淑妃怔怔坐在那邊好久,不知為何俄然站起來,快步走到同昌公主的棺木旁,扶著棺沿淚如雨下。
她站穩身子,正要向他稱謝,他卻已放開手,獨自超出她向著內裡走去了。
“我以為,此事與你、與本案無關。”
她的手不自發地向他伸去,在超出幾案之時,隻覺到手腕一涼,放在案角的琉璃盞被她的手帶到,頓時向著上麵的青磚地倒了下去,砰的一聲脆響,琉璃盞摔得粉碎,水花四濺當中,隻留下那條小紅魚徒勞地在地上亂蹦。
中間另有一具較小的棺木,放的是公主乳母雲娘,她脖頸上的絞痕猶在,以一種扭曲的神情伴隨公主長眠。
“那一日,恰是你從龍州返來的時候。我還記得你剛寫給我的那封信,信上說,龍州阿誰案件,是女兒因愛情受阻,便於飲食內投入斷腸草,百口俱死。你還在信上說,你我若到此種地步,是否亦會捨棄家人,踏上不歸之路。”禹宣望著她的目光中,滿是痛苦,“那信上的話讓我非常擔憂,看到你一返來又取出砒霜看,便當即讓你將砒霜丟掉,但是你卻將它丟進了抽屜,重新鎖好,說,或許它是能幫我們在一起的東西。”
出了大寧坊,周子秦向西南而去,黃梓瑕向東南而去,兩人分道揚鑣,各自歸去。
“並且,那封信上的句子,‘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也毫不該該是公主的言辭。公主予取予求,能夠直闖國子監向祭酒要求讓禹宣親身來講學,又如何會給禹宣寫如答應望而不成即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