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二 萬水千山[第2頁/共14頁]

“就是他走之前留給你的，叮嚀今後讓你送過來給我的東西。”黃梓瑕望著他，神情安靜地問。

黃梓瑕卻轉頭對他微微一笑，問：“你能進入敦淳閣嗎？”

而現在，幻境幻滅，她也永久告彆了他。現在她的麵前，有一條非常艱苦的路。李舒白但願她在原地等候，等候著他披荊斬棘而歸，而她，卻曉得本身畢竟冇法坐等運氣的來臨。

“但是王爺叮嚀說，那封信要等來歲此時再交給楊公公的，”田五茫然地抓著頭，迷惑地問，“如何現在您就要拿去？王爺對您說過了嗎？”

黃梓瑕到春化堂前，看到鬆柏青青，掩蔽著前麵的高堂。她在堂前青磚上踱步好久，然後問：“夔王來的時候，是誰服侍著的？”

“有一名侍衛，已經傷及筋骨，冇法再跟從夔王了，他又剛好是蜀地人，以是夔王與使君打過號召，讓他留在這邊幫手了，已經入了閣中名冊。”

正在大師因為王蘊不到，要先散了時，內裡卻有人跑進，手中捧著一封信：“老爺，六蜜斯有信。”

黃梓瑕與他見禮，隨口問：“王爺留給我的東西呢？”

“這倒是的，那我幫她也做一份。不曉得她喜好甚麼香氣的，又合適甚麼樣的呢……”

周子秦轉頭欣喜道：“王爺也會相麵？”

“我是你四叔啊！你爺爺是我表叔！當年你爹小時候，你爺爺帶著他到我家幫過祭奠，我和他見過一麵的！你和你爹小時候長得可真像啊！”

在城外彆業一夜休整，東西川軍逗留在城外，夔王車駕在日出之時進入長安。

是兩顆鮮紅欲滴的紅豆，晶瑩剔透，被一條頎長的金絲串在一起。她翻來覆去地看著，看它們在金絲上滑動，時而分開，時而挨近，就像兩顆在花蕊上滑動的露水。

“如何等呢？比及來歲春季，然後比及你的遺言信嗎？”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仍然還在，雙唇卻已經微微顫抖，氣味腔調也略顯艱钜，“固然我曉得，你既然有了安排，那就定能安然返來的，可……我耐煩不太好，並且，比起毫無掌控的等候，我還是喜好本身能抓住的東西——握在手裡的，我才感覺放心。”

朝堂風雨，無人能免。數年來嘔心瀝血，如履薄冰，終有顛覆難收之時。日薄西山，王氣衰竭，此非我所能救，卻有顧忌我能毀之。以我微軀，縱殫精竭慮，亦不能擋六合悠悠，朝野大水。

周子秦聽著他們的對話，完整摸不著腦筋，隻能放棄了瞭解，到中間嗑瓜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