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雲泥之隔(4)[第1頁/共3頁]

錢關索抱著盒子，一臉又心傷又欣喜的模樣。

“我想想啊……約莫是……”錢關索撓頭想了好久，說，“薦福寺佛會前一天。對，就是公主府有個寺人被燒死的那一次佛會的前一天。”

“哎，菖蒲說了，與府外人私相授受財帛但是大罪。然後我從王府出來，剛好趕上呂至元。曉得我找到女兒了，他也替我歡暢啊……”

錢關索對勁道：“我當時嚇了一大跳，從速把盒子還給女兒，跟她說，杏兒，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如何能夠順手就拿給我？成果你們猜我女兒說甚麼？她說公主府裡這類東西多得是，這也是公主看不上的就給她了，讓我隨便收著吧。然後她身邊陪她的阿誰侍女也說，是啊，這是公主犒賞下的東西，拿著冇乾係的。”

黃梓瑕問：“那是哪一天？”

錢關索哭喪著臉，點頭道：“為這事，大理寺也傳喚過一次的。可我出來的時候，孫癩子千真萬確已經死了！死得都快發臭了！大理寺已經查清此事跟我冇有任何乾係，以是放我返來了……你說，我這運氣……”

“那厥後，公主府另有冇有人找你索要過零陵香？”

黃梓瑕微微一凜，問：“您也熟諳呂至元？”

“你如何曉得的？”錢關索大為驚奇，“厥後過了六七天吧，公主府一個寺人魏喜敏俄然來找我，說我與廚娘菖蒲私相授受，如果我這回未幾送些給他，他就要發兵問罪呢。我頭痛不已，隻好帶他去呂至元家中，籌辦再買些給他。成果一見麵，魏喜敏神采就非常丟臉，一個勁兒催呂至元拿香給他，說本身另有事頓時就要走了。呂至元恰好還在內裡翻個冇完，我看那魏喜敏不是好惹的，從速找個藉口先走了。”

“楊公公請固然說。”錢關索從速說。

“他啊，他曉得我要找些東西感激菖蒲，便對我說，女人必定都喜好花啊香啊之類的，剛好他的香燭店裡新來了一批零陵香，這但是上好的，為了薦福寺那場佛會籌辦的，如果我要的話，勻一點給我也行。我聽他這麼說，感覺也不錯，就承諾了。第二天我去他店裡拿了六兩零陵香，拿去給了菖蒲，按呂至元說的，教她每晚睡前燃香一兩擺佈，安眠定神。”

“是啊，可杏兒畢竟還是不肯諒解我啊……”他哀歎道，“我偷偷去公主府看過她，她也不肯見我，還是隔著屏風把本技藝上的胎記給我看一看，臉都冇露過。我給她送過一些吃的用的，她也回贈給我一些東西……但是她就是不肯跟我見麵，說是本身在被賣掉的那一刻就發誓，再也不見我的麵了。”他懊喪地塌著肩膀，點頭道，“這輩子，能曉得女兒還活著，還能說上幾句話，也就算我造化了。”